死在寂冷的雪地里,似乎比那张床要好一些?
“真好。”傅凛感慨。
“嗯。”沈渊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他垂眸看向傅凛,“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傅凛就很莫名,“我一直都在啊。”
“不是说要走?”沈渊慢吞吞地问道。
“哦……过几天吧。”傅凛抿了抿唇角,喃喃地低声重复了一遍,“再等几天。”
“这样么?”沈渊的好心情瞬间消散大半,不再哼声。
半晌后,傅凛拍了拍沈渊袄子上的雪花:“感觉怎么样?”
沈渊眉峰聚拢,略微有些迷茫:“有点饿。”
“噗。”傅凛欣慰地笑了笑,“想吃什么?我给你订个外卖。”
说是这么说,傅凛压根没按沈渊的诉求下单,只点了几样清粥小菜。
沈渊饱食一顿后,心满意足地静待死亡的降临。
可他这一等,便等了好几天,死神依然没有眷顾他。
甚至……他的病都似乎在好转。
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乏力,但他没有昏迷,没有犯病,连血都没吐。
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好。
相反,傅凛却突然患了重感冒,发热、炎症、咳嗽接踵而至,长时间的高烧让青年神智恍惚、小脸通红,天天咳得撕心裂肺。
人都清瘦了几分。
沈渊在狠狠地训斥了一通没有建树的家庭医生后,敏锐地想起那天环绕于他和傅凛之间的黑色符文。
沈渊呼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