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观察了几天,所幸傅凛活得健健康康,完全没有五年前的病弱之态。
五年前啊……
沈渊掩住双眼。
他从不愿意回忆那段过往,却又无法克制地总是想起。
五年前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沈渊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总有人在他床边低声抽泣,有时是沈末,有时是其他一些什么人。
可他再没见过傅凛的身影。
怨恨吗?
他不知道,长时间的昏迷让他的思绪断得零零碎碎。
总是刚睁开眼睛,又陷入更深层次的昏睡。
连怨恨都做不到了。
沈渊一度想自杀得了,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他还得活多久?一周?三天?五天?
静等死亡的沈渊从没有想过,他还能有活着站起来的一天。
还能出门,还能看看蓝天,还能去呼吸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
真好。
可若是要以那样的事情作为代价,他……宁愿立即去死。
事情发生的那天,已是隆冬,外面下了一场好大的雪,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沙,冒着丝丝寒意。
久卧病床的沈渊疲倦地睁开了眼睛。
他恍惚地眨了眨眼睛,眼里犹带着梦意,他迟缓地转动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