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阮当初坚持要让心圆待着这种普通幼稚园就是因为希望她不要再跟那些大院里娇生惯养的孩子们一起,以免成长的过程中沾染上不好的习性。可是这些学校也有各自的弊端,比如,家长的素
质普遍让人担忧。
席阮没先反驳也没先骂心圆,只是蹲□问:“圆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头到尾跟我说一下。”
旁边立刻有有朋友站出来:“圆圆好霸道,抢了那女孩儿的彩色铅笔还打架。”
席阮继续无视,而是看着心圆发红的眼眶:“你要是实话实说妈妈就不责怪你,你要是撒谎妈妈就生气了。”
心圆这才红着脸开口:“我没有打她,她抢了我喜欢的嘉嘉,我很生气,就跑过去跟她理论,是她先画花我的图画本的!”说完把书包里的图画本拿了出来,歪七扭八的画了个小男孩,被人用红色笔打了个大叉叉。
叫嘉嘉的男孩子站了出来:“我不喜欢圆圆,她太坏了,我喜欢文文。”
文文就是刚来的小女孩儿。
心圆觉得丢脸又难过,哇了一声委屈的哭了出来,文文这才破涕为笑。
席阮看了这一幕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但是对方的孩子到底受伤了,便要求去医院验伤以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扯皮了。
对方自然是求之不得,折腾到大晚上的时候医院才开示了两个孩子都没有大问题的证明。医生笑嘻嘻的摸了摸两人的脑袋:“是双胞胎姐妹打架么?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啊?”
心圆瞪着抢走嘉嘉的文文:“她才不是我妹妹呢,我没这样的妹妹!”
席阮看了看,也有些奇怪,虽说这年纪的女孩子都是萌系的,可是那对又大又长的眼睛,那脸型,乍一看,还真跟姐妹花似的。
“没什么问题,鼻血也已经止住了,鼻梁骨没有严重的伤痕,只是毛细血管破了点,会自动修复的,小孩子现在在长身体多吃点过两天就没事了。”医生叮嘱到,再蹲下摸了摸孩子的脸蛋,“俩孩子血型都是o型rh阴性,这可是稀有血型啊,父母是不是都是的?”
席阮笑了笑,还真是凑巧的很:“她爸就是这血型。”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是谁的孩纸 大家猜猜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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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章
回来的时候就接到编辑的祝贺电话,说是出版总署突然批了书号,她的漫画可以如期上市了。
“不知道是你幸运呢还是幸运,上回有个作者整本漫画里就一个吻就被强烈要求删改,还晾了好久才出的。这回我还以为过不了呢,没想到还真是顺利。”
席阮笑了笑,没法应答,自己的作品要出版了本来是件值得大肆庆祝的事情,可是她因为刚刚医院的事,半点好心情都没了。
想了想,又重新拨了个电话。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咖啡厅,陈开已经到了一会儿了,看到她进来的时候只是略略抬了个头:“什么事这么急啊?”
席阮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没什么异样才掏出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的是头发:“你帮我找人化验一下,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这是什么?”
“圆圆班上一个小孩子的,另外一份是颜培云的。”
“你这……太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吧?颜培云又不是种马,不至于全世界的小孩子都姓颜吧?”陈开对着光看那两缕头发,笑着开口。
“那小女孩儿不仅跟圆圆长得像双胞胎似的,还有,就是血型完全相同,这样万分之一概率的血型,怎么会突然就那么巧?还有,之前让你帮忙的宁星辰的行踪,查到了么?”
“我人脉有限,确实需要点时间,你别急,既然已经安安心心过了这么些年了,犯不着急于一时啊。颜培云不是那种不知珍惜的人,这样犯傻的事他是不会干的。说不定她是自己想开了就远走天涯散心去了啊?夫妻俩最重要的是信任,你这样疑神疑鬼让他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事了。”陈开劝道。
席阮不以为意:“既然他问心无愧,何必怕我调查?”
再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颜培云坐在沙发上等她了,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机幽幽的光线照在他脸上,看不出喜怒。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刚刚圆圆发烧了一直哭着喊妈妈,你去哪儿了?”没情绪的质问从他嘴里冒出来了,席阮跟了他这么些年,没道理听不出这话里的不满来。
“临近交稿子了,我还差点没画完,就出去转了转,准备找找灵感。”席阮随意的敷衍道,准备开门进去看看圆圆情况怎么样了。
熟料颜培云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刨根究底的问:“哦?前些天不是听你说要出版了么,怎么还没画完?”
“出版需要改稿啊,刚得到消息说是新闻出版署还是扣着不排书号,所以得大修了。”一个谎言说出口就需要无数个谎言硬着头皮补上来了。
刚刚跟出版署的人吃过饭确定了某本书肯定可以出不用再反复修改的颜培云,脸色瞬间发沉:
“我最后再问一次,是找灵感还是找男人?”
席阮步伐一滞,脊背有些僵硬,却没转身:“你跟踪我?!”
“是啊,我不跟踪你我哪会知道天天晚上睡在我身边的枕边人借故出门跟别的男人幽会的频率有多高啊?我不跟踪你我哪知道原来我媳妇儿挺牛叉的了还能跟我的竞争对手把关系打得如火如荼的了。”颜培云的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渀佛带着刺,扎得人招架不住。
席阮以前被钟如愿栽赃的时候总是懒得解释,因为她一直坚信相信自己的人不需要解释,不相信自己的人解释了也没用,长此以往,就没有养成遇上什么事坦诚解释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习惯了。
所以这一回她也只是淡淡开口:“随你怎么说了,我问心无愧。”
关上房门还能听到门外颜培云摔烟灰缸的声音,那是去年在嘉兴拍卖会上最后拍下来的古物,市价已经超过百万了。颜培云其实是个很少发脾气的人,他一向喜形不露于色,再不开心的时候也就只是板着脸抿着嘴,半天撬不出一句话来的。今天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来是真的火大了。
席阮探了探心圆额头的温度,确定是正常的了才起身离开。
客厅里铺着浅色的地毯,上面沿路有一条血滴,一直蜿蜒到洗手间。
席阮推开门,颜培云低着头在冲手上的伤口,洗出来的水都是深红色的。看到血,席阮就想到医院里的事,为他担心着的心情就淡了不少,刚准备转身找块创可贴蘀他粘上的时候就觉得腰身一紧,下一刻,整个人都被他困在洗手台边上了。
颜培云的脸色不大好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恶狠狠的问道:“要离婚的心思,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放弃过,所以这么急不可耐的找备胎?”
第一时间没解释,到了现在,席阮更觉得没解释的必要了:“我现在有些累了,想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很累?是跟别的男人一块儿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带着危险气息,颜培云慢慢的靠近,埋在她的脖子里。
“是,我是去找男人了,我席阮难道就不能有点私生活吗?我像某些人一样在外面养小三没准孩子都上幼稚园了么?!”其实化验的东西交给陈开之前她犹豫了很久的,她急切的想知道结果,却又希望化验结果永远不见天日,像是等待审判结果的犯人,无论最后进入天堂还是打入地狱,等待的过程都是煎熬。而现在这口不择言的时刻,就把潜藏在最心底里的话挑了出来,逼自己,也逼颜培云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