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颜培云的眼神很奇怪,沉得宛如最浓最稠的墨汁,怎么样都化不开:“我记得很久以前我就跟你

解释过,星辰不是什么小三,你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给不了我么?”

“星辰,叫的多亲切啊,我还没点名道姓呢你就能准确的喊出人家来,而且人家都离开北京好几年了还惦记着,颜培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刚刚说的话,就是标点符号,我都没法相信了。”不用知道结果,她现在就已经知道自己是死缓了。

“于是这就是你的报复方式么,跟别的男人一起喝咖啡一起吃饭一起开房?!”颜培云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大堆清晰抓拍照片,里面都是这些年跟陈开见面的内容,最暧昧的那张就是一起进一家星级酒店,大厅里的时候她发现耳环掉了一只,低下头准备找的时候正好撞上陈开的脑袋,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这张显的十分诡异,照片里像是一对狗男女迫不及待的要去开房的急不可耐。

其实那天她确实有些着急的,因为得知宁星辰可能在这里逗留,她才跟陈开急匆匆的赶过来的。关于宁星辰和颜培云的过往,即使再逆耳,她也想了解透彻。

见她这种时候还出神,颜培云怒极,窝在她腰上的手使劲收力,勒得她倒吸凉气。

“怎么,想甩掉我跟心圆然后跟你的奸夫去快活?门都没有!”伴随着这怒气冲天的话语,颜培云仗着自己的力量优势,将她压在台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其实此时此刻两人之间一点气氛都没有的,可是他心底里有无限的怒意和愤然,急需要一个发泄口,需要开闸,所以只能通过这样激烈而粗暴的行为太宣泄。

席阮只觉得骨头都要咯断了,嘶嘶的吸气,想推开身前的人。

然而颜培云像是头完全失去控制的雄狮,攻击性十足,理智完全被遮盖,看不到对方的痛苦,残暴的撕掉她身上的衣服,在胸前的雪白上重重的揉捏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明儿晚上 俺会努力日更的 尽量写肥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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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

40

席阮是后半夜才从昏迷中醒来的,她不是什么娇贵的身子骨,可是昨晚上颜培云怒极之后像是一头野兽,她避无可避最后被他的疯狂动作疼到昏迷,迷糊之间还依稀看到他充满怒意的容颜,将平时的从容淡然,染上一丝尘嚣。

身旁的颜培云渀佛也是筋疲力尽,埋在被子里睡意沉沉。其实他睡着了毫无防备毫无知觉的时候反倒像个孩子,眉眼五官都能够跟心圆模模糊糊的重合上。

她看得渐渐心里发酸,她以为这四年过得这样平淡却殷实,这么久的安逸回忆足够让她撇开一切的旧事,一切的纷扰。可是现在才发现,她只是去刻意的隐藏,以为看不到就不存在,以为不揭开就会自行愈合,却不知道这些积尘的伤痕,在时光里悄悄隐匿蒙尘,却会在一阵风吹来就纤毫毕现,再次展露出原来不堪的面貌来。

而这一次,她没法子再说服自己去逃避了。

席阮在昏暗中,静坐了好久才掀开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心圆的房间。其实两岁之前心圆是极为黏颜培云的,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不在就会哭闹,任谁都哄不好,只要一见到他回家就立马眉开眼笑。所以那时候颜培云尽量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每天按时回家,帮她洗澡,教她认字,像极了一个慈父。

可是最近,他回家的时间一天比一天要晚了,很多时候心圆到了九十点钟还熬着不睡,扯着她的袖子巴巴的仰着头问:“爸爸呢,他答应今天给我讲故事的。”氤氲着雾气的大眼睛里全是无辜和期待。

每到这个时候,席阮就不知如何作答了,只觉得这情景像是历史在重复着步伐,她看着心圆的模样就想起当年巴巴望着窗外的自己,最后盼回来的却是沉重一击。

她不希望心圆成为第二个自己,她不希望这她走过的轨迹心圆还要再走一次,她不希望心圆再承受跟她一样的苦……

颜培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床头坐着一尊菩萨:“一大早的坐那干嘛?”

席阮没什么表情,递了一张纸过来,隔了老远,颜培云还是一眼就认出标题那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了。

“你放那吧我考虑考虑,最近有点忙,可能有几天不回来了,圆圆就交给你了。”颜培云只扫了一眼,便淡淡的开口,接着迅速而优雅的从一禽兽进化成了衣冠禽兽,临出门的时候还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席阮想了想,还是发了个短信给颜培云:“周五下午,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

……

星期五下午的时候席阮等到四点钟才收拾出发,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磨蹭什么,或许是在等陈开承诺的今天下午会出来的化验结果,又或许是在期盼着颜培云突然打电话来说突然出差办不了了……

“妈妈,北京用英文怎么说啊?”刚刚还趴在茶几上安静的看小人书的心圆开口道。

“beijing。”她一边踱步一边答道。

“上海呢妈妈?”心圆孜孜不倦的问着。

“shanghai。”席阮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手机,又多此一举的看手表。

“香港呢妈妈?”

“ang啊,跟别的一样的。”说完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看向小心圆,心圆笑得很开心,“妈妈,爸爸让我考你的,你果然是个笨蛋。”

“……你爸呢?”原来这丫头已经拿着电话好久了。

“我爸说你这种状态不适合开车,要坐车过去,他已经在那等着呢。不过妈妈,为什么不带我去啊?”

席阮想了想:“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问,周阿姨在厨房里给你做晚餐,不许挑食啊。”

“大人做的事?是干妈上次说的那种事吗?”

“你干妈又跟你说啥了?”

“她上次给我看电脑上的大人干的事,说小孩子还不懂,她说这叫做叠罗汉,你现在要去跟爸爸叠罗汉吗?”她一脸天真无邪的问道。

“……”好想把唯一那个二货碎尸万段了!

路上很堵车,到的时候民政局都快下班了,颜培云在门口等着她,没什么表情的开口:“东西带齐了吧,走吧,进去吧。”

……

“不好意思,半小时前系统崩溃了,技术部那边卯足了劲都没恢复过来,今下午没法给你们办了。”柜台后的唯一耸着肩一脸歉意。

席阮刚想说话电话就响了,是陈开打来的,她借故走到僻静点的地方才开口:“是不是结果出来了?怎么样?”

“结果出来了,文文跟颜培云的基因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四十八。”陈开那头有幽幽的萨克斯音乐响起,显得他的声音很是低沉而古板。

“那这说明什么?”电视里父女关系的确定基因相似度不是都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地步吗?

“这就说明他们不是父女关系,而是另一种较生疏的关系,比如说,叔侄。我让人调查过了,文文是谷月河的女儿,而谷月河和弟弟谷星河,曾经有谣传说都是颜家老爷子流落在外不为人知的外孙外孙女。”他说的言简意赅的说了重点,席阮却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于是,她这是挖到了颜培云家的秘辛吗?

“怎么,系统坏了是不是很失望,不能立刻飞奔到你情郎的怀里去?”身后响起刻薄而平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