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的弟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这件事情江伊林没有放心上。
所以当车开回到了海岸别墅,梁宽催着梁晟收拾东西下车时,江伊林坐在副驾驶上向后座摆手。
她和梁宽没发生关系,但已经是半同居状态了。金湾住宅俨然成了两人的小家。而海岸别墅这边保姆佣人司机一应俱全,梁晟各方面都被梁宽安排得很好,学校一切也都打点过,他是老师眼里的一级保护动物,小日子简直顺风顺水不过。
所以她没想到,梁晟在下车前,会用那样哀怨落寞的神情发出质问,“哥,你现在连家都不回了吗?”
抢人?
“啊,又流血了……”江伊林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安全带,低头喃喃。
梁宽蹙起眉,当即松了安全带,俯身仔细查看她的伤处。
还是包得好好的
“啧。”他捏了捏她瘪起的小嘴,嗤笑,“别娇气。”
接着又腾出一只手,朝后座的梁晟脑袋上来了一巴掌,不耐烦地催他下车。
“你发什么癫?回去写作业。”
本来就莫名一肚子气的梁晟,说到作业更来劲了,刷刷地就低头开始翻书包。没一会儿他掏出试卷,在手上抖得哗啦作响,
他瞪着眼义愤道:
“江伊林作业都不带回家,在学校还早恋!你怎么不管她?!”
“你就知道说我!”
话音落,车厢安静了几秒。江伊林如坐针毡,感觉后背已经沁出冷汗了,男人扯了扯嘴角,用眼尾瞥着江伊林,冷笑,“早恋?”
“是啊,”梁晟还在后面添油加醋,恨不得把操场那一幕给他再直播一次,“下午她和林华森两个人还在校门口约会!全班都知道!”
当下他还不知道,这些冲动的话会给自己埋下怎样的祸端。
江伊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旁人看来简直是做贼心虚的典型表现。
“我、我回去跟你解释。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她结结巴巴,担心自己情急嘴拙,再让梁晟火上加油就更解释不清了。
然而留白反而会让人浮想联翩。
梁晟被赶下了车。
沿着裕华大道直行一百多米,转弯便是金湾住宅区。梁宽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隐在黑影中的下颌阴恻恻地紧绷着。
车子绕过了金湾,来到附近一片海域,在沿海公路停靠。前灯常亮,江伊林绷着脸,一动不动赖在副驾驶座上。
空气安静,两人在车内对峙着,耗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两人没有再交流一个字。其间梁宽接了个电话,另一头不知说了什么,他手撑在车窗边,边听边睨着江伊林的侧脸。
她嘴抿成了一条线。
她能感受到梁宽在生气,但一想到梁晟随口挑拨几句他就信了,江伊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电话里秘书正汇报着工作安排,梁宽拿手指刮了刮江伊林的脸颊,很热,柔软的发丝甩到了他手指间,又缓缓顺下。
那股子不平顺的气劲缓了许多。
不到两分钟,电话结束了。
“林华森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
江伊林率先开口,缩着脖子小声道。
“嗯,他喜欢你。”梁宽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不知道。我没有和他怎么样。你不要听梁晟胡说八道。”
江伊林慢吞吞嘀咕,“他,他跟你不一样。”
“你们一样年纪,我当然比不了。”梁宽又笑了下,食指百无聊赖地敲起方向盘,轻击声“嗒嗒”有节奏,心脏的起伏却没有这样冷静。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伊林辩白,话跟扔到地上似的又急又快。“我意思是,他跟你不一样。他只是我的一个普通关系的,很一般的同学……你、你跟他不一样啊!”
“不一样在哪?我是什么人?”梁宽松开了安全带,抓过她的手,目光如钩子一般紧紧钉在她脸上。
压迫感陡然剧增。江伊林哑了声,默默用力扯下手腕子。纹丝未动。
舒适而静谧的空间里,前车门后视镜三角板处的音箱和车内的氛围灯一同亮起。
车灯柔黄照耀,他望着江伊林,眼底浓烈的情愫夹杂着欲望,炽热如火,江伊林被看得浑身发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截手腕在男人掌心里越握越烫。
“我是你的什么人?”梁宽又朝她逼近了些,语气中带着让人无法逃避的强硬。
再一次的发问让车厢陷入了愈加尴尬的气氛。
江伊林脸都要烧起来了,忸怩着,不肯正面回答,更不敢看他,心脏扑通扑通猛跳,“我、我要回家了……你快松手吧。”
一首曲子的时间结束,随即“咔”一声车锁启开。
……
白天有阿姨来打扫过,江伊林开门进去,桌上饭菜都做好了,用菜罩盖着。屋里开着暖气,可以光着脚踩在温暖的地砖上。
江伊林转身看到男人依旧站在门口,她放好了书包过去拉他,“怎么不进来啊?在这吹风。”
梁宽如墙一般高大挺拔的身子伫立不动,一步也不曾踏进温暖的屋子,“门窗锁好,早点睡。”
江伊林一听懵了,径直拉起他的手往里面拽。“这么晚了,开车不安全。你明天回去也是一样的呀。”
“梁晟、梁晟也不用你盯着,你回去干嘛呀。”
他仿佛钉死在原地,任她怎么拽拉都纹丝不动,只在她手不小心打到金属腰扣时,死水一般的面色起了波澜。
“不一样。”梁宽看了看她的手指,才继续冷道,“孤男寡女的,天天盖被子聊天,我觉得没意思。”
走廊拂过一阵穿堂风,虫鸣浅入耳,一人站在门外一人站在屋内,三两句对白将风里的燥意彻底散去,江伊林低下头,无措地揉着自己发红的手指。
梁宽双手抱胸倚着门框,挑起眉,一眼不错地看她左右为难的小模样。
“伊林,你不会是真把我当爹了吧。”
默了半晌,江伊林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热,在男人面前无处遁形,她局促而小心地将脸轻轻贴上他衬衣胸前。
这个示好的动作,让梁宽喉咙发紧,原本戏谑的眼神也全然不见。他捏起江伊林的下巴,力度克制着,一瞬错乱的呼吸却出卖了两人心底的翻涌。
两人对视,江伊林看到了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欲望。
白鸽入沼泽,试探性的触碰,却不知这是深陷的开端。
客厅只开了一盏壁灯,暖光从墙上一处倾泻。
梁宽把人往肩上一扛,疾步朝着卧室走去。被扔到柔软的大床上时,江伊林脸上仍是躲闪,犹豫和铺天盖地的羞耻感。
“啊!”瞬间天旋地转,心情如过山车又到了另一个顶点。
“你、你不走了?”
“走个屁。”梁宽狠狠掐了她的脸一把。
信了那群垃圾的鬼话,玩什么欲擒故纵。梁宽多一分钟都演不下去。
江伊林拉他衣角,有些转不过弯对眼下的发展反应迟钝,仰头睁大眼睛望着他,仍问,“今晚,我,我们……今晚?”
梁宽不等她说完,将人一把推倒在床上,接着开始解衬衫扣子,晦暗的眼眸像看着猎物一样紧紧盯着身下的少女。只解了两三颗,便不耐烦地双手交叉抓起衣角兜头脱下。
小麦色饱满的胸肌赫然占据全部视线,他背着光,深邃的五官隐在阴影中,江伊林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瞬间涨红的脸蛋浮起羞涩和无措。
他跨在江伊林身上,把她牢牢困住,接着飞快抽下腰带,金属扣砸到地上发出一声“乓当”重响,急不可耐。
他揉着江伊林的脑袋用力吻她,咬她。
滚烫的唇舌纠缠在一块,江伊林被迫承受着他火热的索取,一片混沌脑袋终于迎来了一丝清明。
今晚要和哥哥做爱了。
紧张无措的小手着急抱住了梁宽的脖子,像抱住了海上浮木。两人几乎已是赤裸相对,她感受到梁宽高热的体温,如火山一样将她包围起来。
她害怕到闭紧了眼睛,眼皮都在止不住地打颤,落在身上密密麻麻的吻是火热的性挑逗,梁宽几乎将她身体轻易掌控,随意玩弄,他不断揉捏着她发酸的大腿根,咬着软腻的乳肉大口吸吮,像压在她身上享用前餐的大尾巴狼。
衬衫校服的胸前印着橄榄青枝,纯白美好,解开她身上最后一粒扣子时,梁宽低头吻了吻那枚校徽。
校徽下,是少女被揉捏到激凸的奶头。
粗哑的喘息,淫邪的挑逗,在黑夜中侵占了江伊林所有的感官。以往的夜晚梁宽都只是克制地抱着她入睡,晨勃时就到卫生间自己解决。她逃避面对他的欲望,即便梁宽从不掩饰。
她既贪恋男人温暖如港湾的怀抱,又惧怕献祭一般的性爱,如果性成了爱的条件,她怕自己变得毫无底线。
正在无知彷徨的年纪,江伊林不敢为自己做出这样可能后悔一生的决定。她甚至不敢为自己负责。
直到身下最后一片布料被脱去,她尝试着睁开眼,四目相对,男人通红的眼睛充斥情欲,叫嚣着要将这只弱小的小人鱼拆吃入腹。
这是要生吞了她啊。
她浑身不受控地颤抖,害怕,却矛盾地渴望着从施加恐惧的人身上寻找安心。梁宽将她密而潮湿的长发抚开,轻轻掐住后颈,随后炽热的吻再次落下。
“宝贝,别怕。宝贝,嗯……你好美啊,怎么都是软的,让我尝尝……”
“别、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