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求求您就放过我吧……”
宋毅一个用力拉扯, 盯视着她冷笑:“放你去死?真要死就死远些,别特意死在爷跟前。”
“没有,没有,我没有寻死……”
苏倾拼命的解释,可宋毅却压根不信她一个字,任她如何挣扎身上禁锢,他亦浑然不顾,手拽着马鞭几个用力便狠狠将她从河中央拽到了跟前。
然后就一把抓住她纤瘦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将她拖上了岸。
岸边候着的福禄赶紧抖开外氅给他们爷披上,然后便转身小步跑去不远处的林子那牵马。
苏倾踉跄的被他给拽上了岸。
此刻岸上的凉风一吹,苏倾便浑身打了个寒颤,不过这沁凉的寒意倒是令她此刻头脑清醒了些。
她知道此刻在他跟前,她便是再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索性也不做蚍蜉撼树的蠢事,任由着被他拽着远离了河岸。
在离河岸远些的地方停住。
宋毅冷冷盯着她,沉怒未消。
“我不下河了……”苏倾唇瓣蠕动,苍白着脸色苦笑道:“大人可以先放开我吗?”她侧过脸看看钳在她胳膊上的手掌,再垂头看看卷在她腰间的马鞭。
这一刻,苏倾都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专克她的煞星,否则为何要频频阻拦她回家的路?
宋毅冷眼看她。刚才在河中一番挣扎,此刻她浑身衣物皆被打湿,湿漉漉的都黏在身上,勾的身子曲线若隐若现。
皱了眉,他抓过身上披着的外氅,将她从头到脚兜了起来,嘴里冷笑着:“放了你?放你去死?”
“我没有!”苏倾忍不住抬高了声音:“我只是……”可堪堪说过‘我只是’三个字后,她便怔了住,然后就颓然的垂了头。
“你只是什么?”宋毅见她此刻萎靡不振犹如霜打的茄子模样,当她被说中无言狡辩,顿时心里反而腾起几些怒意。
他很难不去怀疑,她这厢之所以寻死,是因为被他强行占了身子的缘故。
有几个瞬间,他真恨不得能就此成全了她!
“我就是想在河里站一会……”苏倾嗫嚅着,可这解释听着却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宋毅冷笑不语。却移开了眼不再看她,胸口剧烈起伏,似在强压胸间怒意。
这时福禄牵马过来。
宋毅手握马鞭刚欲使力将她拽过,苏倾见他似乎想将她拽上马去,这熟悉的一幕让她感觉好像回到了原点,顿时脸色惨白惊吓的连连后退几步。
宋毅冷眼扫过她。
“我不回去!”苏倾惊叫了声。见那宋毅脸色愈发沉凝,顿时反应过来,强自按下慌乱的心神,放缓了声音解释道:“大人,如今我已经不是宋府的奴婢……便不好再麻烦大人了。大人将我放这就可,稍会我自会想办法回府城。”
宋毅只盯视着她,一言不发。
苏倾这会方发现身上披着的外氅,也赶紧脱下,朝着他的方向递过去:“我这边有换洗的衣物的,就不劳烦大人了。”
福禄忙背过身去。
宋毅迅速在她身上扫过,冷眸隐有怒意。
朝着岸边放着的那粗布包袱看了眼,宋毅劈手夺过外氅,盯着她冷笑声:“爷倒要看看,你能这般硬气几日。”语罢,一抖手里马鞭解开对她的禁锢,而后踩蹬上马。
只是临去前,却冷声给了她个命令——打今个起,不得再靠近此河半步。
苏倾唯恐他再起意将她捉回去,饶是心里百般想法,嘴里自然是应得及时。
待他终于离开了她的视线,苏倾长长松了口气。
转眼一看,福禄这人怎么还在?
苏倾诧异的问他:“你……不走?”
背对着她的福禄内心呵呵两声。
苏倾便有些明白了,也就不再多问了。
又是几阵凉风吹来,湿漉漉的衣服冰凉凉的贴服在她身上,冷的她一阵哆嗦。
转过身慢慢的朝着岸边的包袱处走去,好在里面还有些换洗的衣物,否则这二月的冷风非得将她吹病了不可。
福禄这会朝着离岸的方向走远了些。
苏倾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换衣物的动作一顿。她迅速的看向河的方向,脑中反复的闪着几个念头。
最终全都被她按压了下。
罢了,左右今个这河瞧起来亦没什么动静,她且不急于这一时,没必要上杆子去挑衅那人的权威。
再谋来日罢。
毕竟他那厢总不会时刻盯着她罢?苏倾完全不信。怎么可能呢,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或朝廷要犯,他总盯她有个什么劲?
大概待些个日子,他失了兴致,也就没兴趣再盯着她这厢了罢。
这般想想,她心里也松快了些。
待她换好衣物,福禄便牵了另外一匹马过来,请她上马。
“不必了。”苏倾忙拒绝道:“我自有法子回去的,就不劳烦您了。”
福禄不为所动,依旧是请她上马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