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发生了许多,却不过是电光火石中,从刺破耳膜到进入大脑中,时间停止不过一分钟罢了。
一分钟,对于强者而言的确能轻易改变战局,甚至哪怕仅仅一秒的静止不动,就足以决定一场胜负生亡。
可是...
“差距太大了。”
云帝双眸低垂,呢喃出这一句话,眼眸的战意却依旧不减,旺盛燃烧。
正如他之前所言。
他也是另外一个张骁,正如当年骁国,人间道君主张骁对天人道宣战,怒吼,明明知道希望不大,却依旧选择宣战...
他情愿成为一名毁灭骁国的暴君,被后人唾骂,是愚蠢吗?是不自量力吗?
不,因为他明白,终究要有人去开始,要有人去探明道路,他知道幽山府君是利用自己在试探,但他依旧选择甘愿被利用。
因为这个舞台,已经为他铺设好了...
“到此为止了。”许纸缓缓开口。
云帝仰头,望着那一双旋转过来看向自己大脑内部的眼眸,
“人总是要走出第一步,发出怒吼的声音。”
“今日种种,皆是为后人铺路。”
他高高举起长矛,视线跨过天穹上的那一双眼珠,在重重叠叠的粘稠神秘海洋中,指向远处沉浮的一颗五彩结晶,“你并非不是没有头脑,你的灵魂只是安放在其他的地方,是那一颗结晶吧?”
“你要如何?”许纸轻笑,“你便是瓮中捉鳖,现在耳膜愈合,你被困在笼子里,连出都出不去了。”
云帝忽然笑着说,“是囚笼,也是绝境中最后的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这里是你身躯的内部,你要如何打我?”
他向前一步,
“你那惊世的躯壳,无法降临于此!”
“你那一身强硬的拳脚,毫无用武之地!反而我体型缩小,此时身躯强大已经不弱于你太多!”
“而你现在要攻击我,只能利用道法神通、来进行攻击我...可那,不是你的长项!”云帝仰起头,注视那一双眼眸,仿佛注视恒古不灭的天穹,一尊冷漠的古代天尊,
云帝眸子中,神芒冷冽,继续道,
“同时,我不仅仅拳脚免疫,更是诸般术法、能量免疫,种种天赋叠加,无论任何攻击,我已经不可能死亡。”
他浑身散发琉璃光,一身朦胧银,如雾如影,仿佛高维世界的一幕投影,任何攻击都被他无视,种种天赋叠加形成的质变太可怕了。
许纸眼珠怔了怔,哑然失笑道,“谁说...我以身躯著称?”
云帝面色微微失色。
许纸无视他的惊容,继续平静说,“轮回府君,怎会不修道法?光以蛮力挥拳?身躯,不过是漫长岁月中的其中一种战斗神通罢了...在朕的大脑中,简直是自投罗网,要被各种道法狠狠冲刷。”
“杀!”
云帝冷喝一声。
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何惧,长枪一指远处的那一颗五彩水晶魔核,银色电芒纵横。
哗啦!
许纸的脑海中,两颗巨大双眸的注视下,脑海中一瞬间出现一尊道法金身,无尽道法、光辉、辐射源、真气凝聚而成。
金身的面容冷淡,行走在大脑的海洋中,恐怖的“气”曼延,毁天灭地,种种无形的神化道法流转而开。
“死。”
道法金身缓缓开口,一道光芒射来。
咔擦。
下一秒,云帝的身躯被狠狠覆盖,恐怖的电芒笼罩身躯每一寸,把他分解成最原始的能量粒子,仿佛密集的暴雨分裂而开。
哗啦。
云帝下一秒,缓缓重聚。
体内一尊尊天帝彻底变色了。
“太可怕了,能量冲击吸收,已经同样吸收了99%的能量,剩下的才落入能量无垢之躯上,竟然都开始缓缓瓦解了...”
他们皆尽骇然。
此时此刻才知道,原来他们最忌惮的恐怖身躯体质,不过是一个片面而已,帝尊的道法也恐怖到了极限,之前一直不去使用,因为他们不值得使用...
“原来,我们自始至终,都仅仅是蝼蚁一般。”
他们仿佛这一刻所有的骄傲,希望、都被狠狠撵得粉碎。
他们这一刻,也如型帝一般终于彻底明白了,他们仰头看去,直面轮回府君,帝尊的冷漠双眸,
直视祂本身,就意味着直视...
不可抵抗的宿命。
直面死亡的本身。
“不,我们还有机会!”
最后一刻,云帝缓缓抬头,
当真正见到这恐怖的本尊战力,全部展现在眼前,云帝面色彻底平静了,他缓缓收紧了拳头,“我们依旧道法免疫,可以一战...”
“我们还有诸多底牌。”
他平静的望着天穹那一双眼眸,时间静止空间,不过是其一罢了。
他高高举起长枪,
“灭世星爆。”
世界徒然漆黑一片。
一粒粒能量凝聚,展现出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色彩,爆热星辰随着漫天流星滑落,碎裂成无尽小碎块中。
这一尊星辰天赋的天帝失去了全部的性命与血肉,燃烧了一切化为了灿烂的烟火,天空中猛然被劈开一条道路,直通魔核。
“杀!”
云帝的冷厉杀伐声,大步向前,这种精神感染了所有天帝,纷纷扑去,以性命为代价,相互组合相近的天赋。
“超时空陨落!”
他伸手,奉帝的天赋彻底引爆,带着其他的天赋组合,化为了倾力无敌一击,仿佛超新星降临,空间开始坍塌,一片不知名的黑洞席卷吸收周围的物质,光、影、电,仿佛世界的一切都被吸收进入其中,通向那未知的另外一头。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