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簇无声笑了下。
林建川猛然转头,把她瞪得一噎,低下头去。
他呼哧呼哧喘着气站起来,旁边立马有人抵上根点燃雪茄,刺鼻的辛辣烟气在空中漫开。
他又深深吸了两口,才吐一口气,声音模糊,“吃不下东西?好啊。那就跪着吧。”
他一脚踢向林簇歪斜的身体,“跪正,没学会规矩么?”
林簇依言跪好,依旧不发一词。
陈姨还是没忍住劝了一句,“小姐她最近也没吃什么饭,今天不吃怕是...”
“有你说话的份么?!”他抄起手上的雪茄砸过去,红烫烟头落在陈姨妈脸侧,她一颤低头不敢接话。
林建川刚刚猛然发力,现在才受不了似的抽动两下身体,连忙有人来接住扶上楼,又有人匆匆忙忙打电话叫医生,屋子里一下杂乱起来。
跪在客厅一角的林簇此时反而被忽略了。
身体自发找出一个舒服的角度跪好,她是真没有想到林建川居然会关注自己的成绩。
他借着这个罚她跪,林簇反而松一口气,至少让他这么发泄一遭,她之后能有好长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过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厌食的事情他居然半点不知道。
不知是他根本懒得过问还是家里的医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医生提着医药箱从身前穿过上楼,门猛地一下合上。
客厅没人了,她终于能放松下身体伏趴在地上。
大理石的自然地板,很干净,仆人们一刻不放松的天天拖着,林簇甚至能隐约闻到清洁剂淡淡的刺鼻味道。
放空。
她久违的感觉到点儿安心。
上面处理的很快,林簇还没趴十分钟,医生就又走出来,脚步匆忙的像是要逃离。
她赶忙跪好。
林建川又下来了。
手上还拿着棉签,身上带着浓浓药味走到她面前,半晌不动。
林簇头也不动跪的挺直,一点多余动作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走开,到客厅正对的书房坐下,书房却没有书,一座近五米的沉木茶桌占据空间,上面摆着暖玉茶具。
“别想着偷懒,我就在这看着。”他坐下来。
客厅离书房不远,只用木帘隔开,隐约透出对面人的动作,于是林簇知道自己的偷懒计划又泡汤了。
无所谓,所幸她能等到晚上他去睡觉。
她抬头瞟一眼,看到悬挂在隔墙上的锋利匕首,刀柄上面雕着耶稣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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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得晚了,白天会再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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