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做梦没想到祸从天降,听完旨意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接着大呼冤枉。沐天波和刘文秀也不跟他多说,只说冤枉不冤枉跟他们二人说不着,找陛下说去,然后喝令一声“拿下”,行刑兵将将孙可望打落头盔,按住后五花大绑给带走了。
到了御营之中,见到张献忠孙可望跪倒诉苦,大哭着说自己冤枉,张献忠把信摔到他的脸上,那意思是冤枉不冤枉自己看。看完这封信孙可望傻了,“父皇,孩儿冤枉,子虚乌有,纯粹是子虚乌有啊,父皇明鉴……”
“哼,你说这封信是假的?”
这封信绝对是真的,孙可望当然不敢说这是伪信,因为朱由崧的大红玉玺就是铁证,立即就知道这是有人陷害他,而陷害他的人就是暗通明营之人,这是朱由崧用的借刀杀人的反间计,但是他找不出这个人,他怀疑严锡命,怀疑沐天波,怀疑刘文秀,甚至怀疑汪兆林,怀疑王尚礼,但他怀疑了一圈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最后张献忠把他臭骂一顿把他一人绑到了午门外要砍脑袋。
只让他受一刀之苦,也不诛连任何人,张献忠已经对他开了天恩。
两个大丞相、王尚礼等孙可望的死党赶紧跪倒为孙可望求情,沐天波和刘文秀也求情,让张献忠免了他的死罪,这下让张献忠更加笃信孙可望是个吃里扒外的奸邪小人,所谓的别人陷害他只不过是他想抵赖的借口。
因此张献忠谁求情也不准,把脸一虎非要砍了孙可望的脑袋不可。
汪兆林和王尚礼无奈之下,只好拿着酒来为孙可望送行,孙可望没喝酒,小声对二人道:“你们最知道我,孙某是冤枉的,父皇受了蒙蔽不辨真伪。”
“殿下,我们何尝不知,但是……”二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孙可望死不足惜,大西危矣……二位乃我大西的股肱之臣,难道就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大西灭亡吗?”
“殿下,我们当如何,请殿下明示。”
“一个丞相,一个中军主将,大权大握,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孙某营中的李让、杜显可用,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你们立刻发动兵变,劫了法场救下孙某,你们就是我孙可望的大恩人。如果孙某成大事,尔等就是大西的开国功臣。如果尔等没这个胆量,我孙可望死不瞑目。拿酒来!”
二人热血沸腾把酒逞上,孙可望一口气把酒喝干。
“殿下保重。”汪兆林和王尚礼交换了一下眼色,汪兆林离开了刑场。王尚礼带着亲卫留在了刑场附近,并让心腹之将到营中调兵谴将,两个人真要兵谏救人。
三场炮响过,刽子手举刀要砍孙可望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将刽子手射倒,紧接着王尚礼带人冲进了法场见人就杀,刑场大乱,王尚礼杀到近前救下孙可望。
孙可望获救了,连甲衣都没来得及换,还是一身囚衣,也没有头盔,他不顾一切飞身上马,抄起一杆大刀,“汪丞相何在?”
“殿下,他到殿下的营中联系了李让、杜显制造兵变,冲击御营。”
因为事情紧急,没有太多的时间准备兵变,害怕救不了人,他们来了个两管齐下,这都是汪兆林的注意。
“好,干得不错!随本王杀进去,挡我者死!”孙可望现在什么都豁出去了,他们不是逃跑,孙可望带着王尚礼等几百人往张献忠的御帐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