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议军机(1 / 2)

竹梦 香溪河畔草 2194 字 8天前

我说要跟去军营,十三笑开了!

我的一片赤诚被他当成笑话,气死我了,我恼怒的一把抹平十三的笑颜:“有这么好笑么?我说真的,只要你肯带我,剃头我也愿意!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与你分开,我与你夫妻一体,同甘共苦。”

十三愣愣的看着我,我忍下哭意,努力瞪大眼睛,不让泪水挡了我的视线,可是,不争气的泪水还是簌簌落下。

一声长叹后,十三搂紧了我:“好盈盈,我知道你为了我什么苦都肯吃,可是,我不忍心!是我没用,娶了你,却不能照顾你。”

我这里正哭得稀里哗啦,外面的瞧门声如催命一般再次响起:“爷。。。爷。。。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今个是初一,爷!”

“今个是初一”,此话犹如一把咸盐,撒在我本已受伤的心上!犹如魔咒,赶走了我的激情,抽空了我的思维,唯剩无边的绝望与深深哀怨:十三不属于我一个人,还有很多女人等着来分割他的爱。我溜溜的滑出十三的怀抱,愣愣的停止哭泣,心里却是泪雨滂沱,心中的悲凉不断缠绕升腾,哽得咽喉生疼生疼!

十三再次搂紧我,向外骂道:“狗奴才,要你多口,滚远些!”

小喜子并没听话滚远些,反而“扑通”跪在门外,头磕得“咚咚”直响:“好主子,不是奴才胆大,敢管主子的事情,实在是害怕极了,两位主子一定要忍耐,千万不要再激怒皇上了!”

我推开十三,全身虚脱一般缩入被中:“你快些回吧,我累了,就不送你了!”

十三却把我捞了出来,帮我穿戴整齐,打横将我抱起:“一起去回去!”

宋嫂见我们下楼,连忙热情的招呼:“十三爷,盈小姐,饭菜备好了,吃了再走吧!”

十三飞也似的向外急走:“不了!”

一路上,我虽然舒舒服服依着十三,心里却忐忑难安,千回百转:今个是初一,皇子福晋同房的法定日子!身上阵阵发冷,微微瑟缩。十三有感应般的搂紧我,“别怕,一切有我担待!”

马车进了城,十三一敲车壁:“去四爷府!”

“爷。。。”小喜子刚开腔,十三立马堵住他:“多话,听爷的,还是听你的?去四爷府!”

十三带我直闯四爷书房,四爷与师父正饮茶下棋,见了我们,哈哈一笑:“先生果然妙算!”

十三与冷面王见礼,沉默片刻,下决心似的把茶杯重重的一搁:“四哥,我受够了,再也不想任人宰割了,我决定了,你去争那个位子,我帮你!”

四爷与师父交换着眼色,我也定定的瞧着十三,这是我认识十三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谈夺嫡之事。

冷面王稍愣之后,一拍桌子:“老十三,不要信口胡说,当心给哥哥召祸!”

十三毫不示弱,头颅高昂,目光深邃坚定,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带颤音:“我没胡说,这事在我心里盘恒很久了,以前,我一心保着太子,可是,自从上次他不但贪墨修河银子,还派人去杀了。。。”十三说道此处,四爷,师父一起死盯着我,我被他们盯得发毛:“跟我没关系,我可从来没挑过这事,人不跟天斗,姓徐的死了,我已然咽下这口恨了!我已经嫁了十三,就再不会提这茬,他再坏也是十三的亲兄弟,我不会挑他们兄弟反目。我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有些人是多余担心!”

十三也连忙辩白:“四哥,我说这话与思盈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对事不对人。那件事让我寒了心,后来他被废,又复立,我心里虽然有疙瘩,还是想着,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可是,你看他复立后都干了些什么?年年到江南搜罗美女,还嫌不够,还弄了大批的男宠养在府里玩乐,把个内务府当成自己的小金库,我们九死一生,得罪所有人才要回来的银子都快被他掏空了,生活比皇阿玛还要奢华,这样的人,如果将来果真当了皇帝,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冷面王上前想捂十三的口,十三比冷面王生得高大许多,反手把冷面王按回坐椅中:“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见太子这样,我又想,太子不成了,还有八哥这个贤王,不管由谁即位,我都衷心辅佐就是,谁知,一路下来,八爷党的所作所为也让我寒透了心,且不说他们设计陷害我,只说他们把个江南当成摇钱树,整个江南就像是八爷党的‘内务府’,别人休想插足,连皇阿玛也被他们架空,他俨然就是个江南王。即便这样,他们还不知足,又私自到长白山开挖人参,要知道,这可是大清祖宗的根本,几代君主都严令禁止到那里开采,他们为了弄钱,连祖宗的发祥地也敢糟蹋,连是否会伤了龙脉也顾不得了。他们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再来说说皇阿玛,太子昏庸无能,无德败行,他不惩处,八哥弄权捞钱,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不理会,还封官赐爵。反而把你这个实心办事的人束之高阁,把我这个无心帝位的之人一踩再踩,我个人荣辱到在其次,你说,这样下去,我大清王朝还能传承吗?四哥,你甘心这个国家就这样败在他们手里?你为什么就不能站出来,去与他们争一争呢?”

冷面王起身把激动的十三安抚在榻上,亲自递上茶水,眼圈发红,声音苦涩:“你对哥哥的期望太高了,争?你让我拿什么去争?论荣宠,我比不过太子,甚至曾经比你十三弟还不如。论人气,我比不过老八,他是八贤王,人人管我叫冷面王。我是手里既无人又无兵,既无权又无财,你叫哥哥我如何去争!”

冷面王声声长叹,连连摇头,神情是少有的沮丧!

师父附和点头:“是呀,目前说此话,的却过早。一个“争”字,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