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我,为何现在还不动手。”
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会主动问出这样的话语,但是我长期的经验告诉我,马天航完全没有杀人的企图。最典型的,他没有流露出双眼紧绷,眉头下撇,憋着嘴唇这种典型的要实施血腥行为的表情。那他能做到这一点,除非他是行为变态,或者是人格分裂,但是他此刻完全没有这些症状,就是表明,他拿着匕首,仅仅是做出一种姿态。
“你倒是有种。”马天航用匕首在我的脸上打了两下,这个动作,真把程缇吓坏了。不过冷静下来的杨敏智倒是清楚我现在处境了,安全,这是她给我的暗示。
不错,马天航不想杀我,而且因为我的举动,他对我也常生了好奇。
“你也是公安?”
“严格来说,我不是,我只是公安部特别行动组成员,被特招进入。”
“那特码还不是公安。”
“呵,随你怎么说吧。你不打算杀我,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跟你聊聊。”
马天航就这么盯着我一直看了好几秒中,随后,拿刀子指着我和杨敏智道:“我和你怎么聊?还带着这个娘们。要不现在就把你手给剁了。”
“你害怕我们知道什么,所以不想让很多人深入了解你吗。”一百七十六的智商终于开始派上用场了。杨敏智反问了这一句。这其实也是一种激将法。既然马天航没有杀我,还默认要剁我手聊一下。那两个人聊和一个人聊,这有区别吗。对于一个要强的男人来说,他当然不会在这种嗯提上表现出怯懦。这就是以前讲过的登门槛效应的推广应用,当他答应了一个人的请求时,会适当的给他一个增加值,让他增大默许。当然,这种增大值是有一个范围的,马天航的心理承受有个阈值,我们不能突破这个阈值。两个人和他去谈,这是合理的建议,也是他心中可能的阈值极限。
他看着我和杨敏智,脸上带着那种似是而非的笑意,终究,他把匕首直接插入我和杨敏智之间,道:“我放你们两个出来,但是剩余两人如果耍花样,我一个个的宰了。”
“呵,放心吧,缇缇姐身受重伤,不可能跑,何况我们在你手里,她不会弃我们不管,至于这个赖从木,他早就被你吓破了胆了,不敢造次。”
杨敏智的话语让赖从木频频点头,他不断道;“我不跑,我绝对不敢跑。”
“哼,那就好,本来我不想多杀人,你们也不要自讨没趣。”
他一招手,示意我和杨敏智过去。这一关总算过了。我要和他谈谈,只少需要给大家一点机会。
夜晚的海岛,随着海风在吹,一切显得安静却暗藏着什么。我和杨敏智跟着马天航来到一角,他直接一屁股坐下,背靠着大树,将手上的匕首直接插在地上,随即问道:“说吧,你们打算和我聊什么。”
杨敏智看了看我,毕竟,我才是这次谈话的主角。我其实一直在想着如何开场,毕竟,我对他的了解也不够多,但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我明白,马天航的内心,隐藏着极大的善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个海盗做的不是很称职,不是吗。”
“呵,你就打算跟我谈这个?我可告诉你,我的心情变化很快,你别把我的耐心磨完了。”
“不不,我当然不会挑衅你的耐心,我只是在想。作为一个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你当然知道危机感,可是你却给了我们机会,这似乎不合理。可是,你对叶木河却又非常果断,证明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因人而异,这和海盗的一切很不符。你到底因为什么去做海盗的。
因为什么?生活啊,你们不是调查过我,我是被逼着做海盗的吗。这只是表面现象,一个被逼着做海盗的人,绝对会心狠手辣,可是在你的身上我看见了人性。还有,根据我们的了解,你的确是因为一些原因被迫做的海盗,只是,这种被迫,让我看起来更加奇怪。当今世界存在很多雇佣兵组织,而实际上,雇佣兵组织的待遇都是非常不错的,同时,很多雇佣兵组织拥有完善的体系,对于组织你的人都能很好的照顾到,当然,因为组织的特殊性,他们的确对于一些任务的执行存在冷血性,只是对你来说,恕我冒昧,在你加入古永斌雇佣兵进行训练的时候,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了,那个时候,你的冷血其实可以完全做到,因为只少在那一刻,你是无牵无挂的。而且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做雇佣兵比做海盗更加满足心中的欲望,同时在全世界范围来说,做雇佣兵在一定程度是合法的,而海盗是不合法的,除此之外,海盗还要面对苛刻的自然环境。就算不算经济学的账,我想,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却为何放着好好的雇佣兵不去做,而是去做海盗。这是极为不合理的。”
“人的选择,很多都是奇怪。”马天航此时并没有表现出对于现前问题的烦躁,而是随口直接回复,同时在回复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特别说道选择两个字的时候。甚至杨敏智也听到这个词语气和声调都明显和其他词语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