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雨轻轻甩开路捕头搭在他肩上的手。
“路捕头,”慕容风雨不苟言笑地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算不上拍档。”
路捕头又把手搭在慕容风雨肩上,喇喇咧咧地说,“放心,我对待拍档可好了,我们是好兄弟,讲义气。”
慕容风雨从来查案都是独来独往,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和思考,面对强行想闯入他生活的路捕头,慕容风雨心里十分无奈。
“路捕头,”慕容风雨又强调了一遍说,“我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
“你刚才不是说已经知道第四个字样会出现的哪个房间吗?”路捕头故意转移话题,“还不快去,找证据要紧。”
慕容风雨本来还想与路捕头争辩,可是目前的确不是争辩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找出扶桑奸细,然后迅速赶往九龙寺寻找雨姬,最后根据雨姬和扶桑奸细的两条线索再找出圣上死因。突然慕容风雨又想起了那句话“日月当空,又临天下”,他心里一直在琢磨这句话到底是指何人,难道又有女子想效仿女皇武则天篡夺大唐基业自立为皇,如果真是这样,目前看来只有手握大权的韦后最有可疑。
慕容风雨心中暗藏心事。一旁的路捕头看着眉头紧锁的慕容风雨心中骂道,“不就长得俊点,装什么忧郁”。
慕容风雨在前面跑,路捕头在后面紧跟。路捕头气喘吁吁地问,“你说的第四个字样到底在什么房间,我跑得快累死了。”
“过了这条长廊,右转第一个房间就是了。”慕容风雨说。
路捕头环顾四周,心中默念,“过了这条长廊,右转第一个房间……”
突然路捕头一惊,他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不就是我的…房间吗……”
慕容风雨继续向前奔跑,按照他说的,他在右转的第一个房间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他并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没错!这就是路捕头的房间。
路捕头紧跟慕容风雨来到了他的房间,他大声地问慕容风雨,“你的意思,第四个字样会在我的房间?”
慕容风雨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你忘了刚才那三个字样出现在三个房间的什么地方了吗?”
“屋顶!”路捕头急说。一说完,路捕头立刻抬起头看向了他房间的屋顶,只见屋顶上依旧洁白如新,根本一个字迹也没有,甚至连一点灰尘或者蜘蛛网都很难发现。
“没有啊,”路捕头惊讶地说,“一个字也没有!”
“对啊,”慕容风雨说,“问题就是为什么你的房间一个字也没有。”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路捕头疑惑地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风雨慢慢坐到茶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喝掉,他歇了一口气问,“如果前面三间房的客人的失踪跟扶桑奸细有关,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这还用想吗?”路捕头斩钉截铁地说,“虽然具体那奸细想干嘛我还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跟我们调查他的身份有关。”
“如果凶手真是扶桑奸细,似乎目前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慕容风雨说,“但是既然扶桑奸细已经知道你在调查他,如果我是扶桑奸细,我想我头号想要对付的目标最应该的就是你路捕头才对吧,此外,无论如何对付你一个人总比对付十几个人轻松,而且你一个人消失总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何必又打草惊蛇地绑架一个十几人的戏班。”
“你是想告诉我首先应该被除掉的我却并没有被奸细除掉,说明这很可能不是扶桑奸细干的。”路捕头问,“你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慕容风雨说。
“哈哈哈……”路捕头大笑不止,“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重大发现,原来不过如此,这很好解释,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武艺比戏班的人高强很多啊,对付戏班那些不会武功的人更容易,另外,可能那个奸细还没发现我们在调查他,他绑架戏班的人也有可能是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你是否想过凶手为何要留下扶桑忍术字样,让我们知道戏班消失跟扶桑奸细有关?”慕容风雨说,“全客栈对扶桑奸细感兴趣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路捕头又想了想。
“你的意思是那个奸细是故意留下线索,他其实早已经知道客栈内有人在调查他了。”路捕头急说。
“不,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慕容风雨说,“具体说应该是我们只是两颗任人摆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