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向四周瞧了瞧,就觉得那两座山峰形状古怪,一座好像卧虎之状,一座好似龟身蛇尾,难不成此处就是白虎与玄武的相聚之地?
正想动问,白虎低吼一声道:“情形有些不妙。”
猎风道:“这却怎么说?”
白虎道:“此处为二神山,正该是我与玄武聚首之地,不想玄武却迟迟未至。我本来归位便是迟了,玄武如此迟误,定是遭遇大敌。”
猎风道:“玄武既归神位,谁敢对他不敬?”
白虎摇头道:“这中土之中,大能兽禽无数,有许多是我与玄武当初的对头,如今我与玄武境界未复,正是最衰弱之时,这些对头怎肯放过这个机会。按理说,我这一路行来,也应该遭遇变故才是,不想却是风平浪静。”
猎风叫道:“不好,那些想拦截你的对头,见遇你不着,定是去拦截玄武去了,这些个大能兽禽好不大胆,竟要逆天而行。”
白虎道:“这是我与玄武该遇着的劫数,倒也不奇,那些个大能兽禽本就不知敬畏,只知纵性胡行,这才被打落凡尘,堕入轮回,那有识者,或许还有机会重入仙庭,无识者就只好在这里称王称霸了。”
他心中记挂玄武安危,也来不及卷起狂风来挟裹猎风银偶,四爪翻云处,已然冲出千里去了。
猎风与银偶急忙施展遁术,在其身后紧紧追来,可毕竟不如白虎的遁术,那白虎的身影在银偶的神识中闪了闪,就消失不见了。
猎风见白虎情急若此,也知道玄武必定是遇着危机了,她将双刀取出,以便随时厮杀。赶了约有万里,就见到前方云雾翻腾,杀气冲天。
猎风用灵识探去,只见那空中有灵禽无数,正在那里盘旋纵横,在那里与白虎厮杀斗法,另有无数凶兽,却逡巡着不敢向前,想来是惧怕白虎神威了。
原来那白虎既归神位,哪怕境界再低,也是那兽之王,诸多灵兽怎敢上前?唯有一众灵禽,不受白虎管辖,这才敢与白虎放对。
就见空中灵禽数千,其中有三大灵禽最为悍勇,一为白鹤,一为青鸫,一为金鹏。
那灵禽也不去与白虎贴身相斗,就在那里进退不定,忽上忽下,骚扰个不停,白虎纵有神通,对这些灵禽却是奈何不得,任他吼声如雷,诸多灵禽心中却不起丝毫波澜。
猎风大喝一声,猎风步施展开来,刹那就到了那只白鹤身边,这只白鹤叫做浮罗白鹤,乃是浮罗天河有名的大能灵禽,昔日也曾与原承天对阵过的。
猎风双刀盘旋,就向这白鹤斩来,那白鹤本不曾亲自上前与白虎接战,只是在一旁御使诸多灵禽向白虎围攻,不想猎风斜刺里杀到,自是暗暗心惊。
急急将一只羽翼扇起狂风,要将猎风的双刀拨到一边,哪怕那两口刀各具神通,翼尖就被太一神火灼去了一块,同时身子转动停滞,右翼也就难以扇将过来。
这白鹤吃惊之极,怎的对手的法宝这般厉害?百忙中伸出长喙,向那猎风胸前一刺,此喙是白鹤苦修万年之宝,任你如何大能,修成怎样的肉身,也难经此一喙之刺。
虽说此身因被流时刀所罩,而显得行动迟缓了,而等这尖喙一出,却是锐风四起,那速度竟是丝毫不减。
原来这根长喙,实有破风之能。也就是被流时刀所罩,故而速度略慢了些,否则猎风又如何能来得及抵挡。
那猎风手起刀落,就向这长喙斩来,其速之快,也丝毫不亚于白鹤长喙了。
赤刀在长喙上一斩,激起火星无数,难得这白鹤已将这根长喙炼成了强压五金之宝。
不过被猎风用赤刀斩了个实,白鹤体内真玄已受震动,急急想振翼飞开。那贴身肉搏,本来也非灵禽所长,唯有拉开距离,施展出以扑杀之术来,方能尽展所长,就如对付白虎那般。
猎风既然已经贴近了,又怎能让白鹤轻易闪开,接连两刀斩下,白鹤落羽纷纷,双翼上被刀气掠去羽毛无数,且双翼被赤刀焰力所逼,也着实受伤不小。
另两只大能灵禽见不是头,急忙转身来扑,那只金雕最是凶悍,于空中将一只金爪猛的探下,就向猎风的双肩抓来。
而伴随着金雕这只金爪沉落,便有一股极强的罡风,压住了猎风的肩头,猎风若错步避开,已是不能,就连想抬起双臂,以双刀迎敌,那双臂居然也是无法抬起。
说时迟,那时快,猎风但觉双肩一痛,已被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