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很有礼貌的叩门声,不急不缓,舒张有度。
“请进。”正在磨盘上打坐的猛人睁眼。
脱了皮显斑驳的木门应声而开,进来几位俊俏公子哥,那华丽的服装,浑身上下显贵气的姿态,让人晓得这些人是外州人,而且非富即贵,大家公子,来历非凡。
“义士,打扰了,刚刚路经此地,听闻您练功的声音让我等心神激荡,慕名而来,冒昧打扰请见谅。”
进入几人眼帘的是位精瘦汉子,一脸刚毅,大冬天光着上半身,皮肤古铜,蕴含爆炸力量,只是身高很矮,身躯比正常人小了一号。
不认识的人上门,猛人不讲话,只是静静打量。
公子哥们一见这情况,赶忙介绍:“我等自帝都来,想见识天下武会的盛况,对苍州的规矩不太清楚,冒犯之处请见谅,这是我们的礼物,请收下。”
讲话的公子哥韦莫南把诸人的礼物收集起来,瓶瓶罐罐,矿泉水瓶……嗯,这礼物很高级。
“多谢诸位的礼物,院中寒酸,请随意坐,你们来自帝都?”猛人面色缓和了很多,不是因为礼物,而是听到他们是帝都人。
几位公子哥四处望去,这院子里除了有两个小板凳,一张擦得蹭亮的木桌,还有个树木墩,真没什么地方落座,只能尬笑,将就站着,实在坐不下去,怕脏了衣服,却没有表现出鄙夷。
大族公子,少有无脑者,各个心机深沉,不动声色。
“对,我们来自帝都。”唯有韦莫南在木墩上将就坐下,因为一直都是他在回话,不管脏不脏,必须坐,这是礼貌问题。
主家坐着,你居高临下站立讲话,于礼不合,不尊重人。
“你们听说过一个叫张武的人么?”猛人面色更加柔和。
“嗯?”
“张武?”
几位公子哥迅速交换眼神,皆是大惊,帝都上层谁不知道张武的大名?
那是新晋的日月合壁高手,教祖级别人物,追杀霍天生的事迹已传开,汉室豪族卫家要把嫡女嫁给他,丞相聂东皇也想把唯一的姑娘给他当小妾。
更有师傅大刺客南凡生与庄谷子做了一场,不落下风,震惊天下。
传闻尚天歌召开形意门大会,就是为了成就南凡生,结果演变成天下武会,搅得江湖动荡,风暴狼烟四起。
这一家子都是猛到无人性的存在,偌大的名声响彻太渊。
“您认识他?”韦莫南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他的消息么?”猛人不答,只问。
韦莫南只得把张武的事迹讲了一遍,桩桩件件都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事,使人心驰神往。
猛人静静听着,听到张武遇险,拳头捏得邦邦响,听到丞相有意嫁女,拳头又松开,情绪变化极大,临了来一句“二叔厉害,我不及也。”
“什么?”
“二叔?”
“张武是你二叔?”
“我没有听错吧?”
公子哥们惊得牙齿掉了一地,目瞪口呆不足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