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昆面沉如水,他甩开冯玲玲的手,对着管家问道:“怎么回事?”
门外,管家颤颤巍巍地进来,喊道:“老爷,正找人来检查。可能是风大吧。”
风大?
萧昆哼了一声,风大能把所有的窗户都吹裂?
他皱了皱眉,迈过层层玻璃,来到窗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刺骨的寒风刮了进来,萧昆眯起眼睛,看着院外,早已经没有了丁翎的身影。
丁翎坐在车里,她开着窗户任寒风吹动她的乱发,冰冷的空气似乎都不能镇定她的情绪。
真的、真的应验了。
她紧紧地捏着方向盘,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不断提速。
车辆像是寒冬的一支箭,在公路上呼啸而过。
终于,出了郊区。丁翎猛地喘了一口气,降低了车速。
窗外,是挂着白雪的枯木,从车内望去,远处白茫茫一片,北风呼啸,公路上卷起一阵风,带走一片雪。
车内的寒风不断翻卷,丁翎的脸被冻得苍白。
她深深地吸着冰冷的空气,听着远处传来新年的炮响,只觉得所有的热闹都与自己绝缘,恍惚一片。
半晌,她才从情绪之中回过神来,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冻得发白的指尖在萧澹的名字上摩擦了一下,拨了出去。
片刻,那头传来关机的声音。
丁翎的手一顿,她听着冰冷的英文声,慢慢地、慢慢地低下了头。
中午,她回到家,看着满屋子的行李箱,无力地叹了口气。
她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只觉得脑袋被厚厚的棉被裹着,木然、迟钝。想不起来要干什么,只想要关上门窗,狠狠地睡上一觉。
来到卧室,丁翎站在床尾,她顿了顿。
一弯下身,就看到静静躺在床底的玉佩,明明那么小的一块,在丁翎的眼里,就像是一只沉睡的凶兽,随时扑上来狠狠地撕咬她一口。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将它掏了出来。
玉佩安静地躺在丁翎的手心上,但是中间的那条血线已经剩下一个小点了。
丁翎想到萧澹说过的反噬,不由得心下一紧。
她得到这枚玉佩这么长时间以来,注意力一直都在它的功能上,从来没有仔细研究过那抹红色,她记得萧澹说到萧母的日记时,提到过血的问题,难道这里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