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1 / 2)

绝色凶器 艳墨 2360 字 17天前

直到莫智渊就昨日未上朝之事做了一个简单的说明,这才将此事揭开。

随后,众臣开始上奏各种琐事。柳承启却闭口不言了。

崔秀一直站在那里,不似扭头看上柳承启一眼。他和柳承启分别站在朝臣两旁的首位,只要轻轻一扭头,便可窥见。崔秀看着柳承启,只见他面色坦然,好似方才那事,他并未参与一般。

这不由得让崔秀有些奇怪。

在他看来,柳承启方才之言,绝对不是单纯的因为昨日不上朝之事,应该还有后文。可是等到现在,却也未见柳承启出言,不由得心中犯疑。

不过,崔秀毕竟不是普通人,便是心中疑惑,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依旧神色坦然地旁观着。

莫智渊今日的情绪很差。黎明之时,他让人清理过太子宫的残迹,里面找出了三具尸体来。两男一女。男的,自然是太子,两女,一个是老宫女,另一个,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根据当日值班的侍卫所言。

另一个,很可能是盈盈。

莫智渊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已经死了,心里便烦躁的厉害。

现在的感情,的确是烦躁,很是特殊,并不是单纯的伤心,或者是难过。莫智渊坐在龙椅上,目视前方,从未如此心烦过,看着眼前的众臣,他的目光冷淡的厉害。

渐渐地,朝臣们的声音都淡了下去。

莫智渊眉毛一凝,道:“无事,便退朝吧。”

说罢,站起身来,朝里面行去。

众臣都面面相觑,以往,莫智渊在退朝之前,都要将加紧之事在朝堂之中议论一番,提出解决的方案来,今日,有几道奏折都是说秋收闹蝗灾之事的。

莫智渊却并不理会,这太过反常了。

崔秀依旧目视前方,不言不语,只是,见到莫智渊回宫,终究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柳承启。柳承启便是再撑得住气,现在也到了时候了吧。

果然,柳承启踏前一步,高声说道:“陛下留步!”

第0409章 一语双关

柳承启的话音一出。莫智渊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变了。朝臣都均感觉到了莫智渊的怒火。柳派的官员,都为柳承启捏了一把汗,虽说,他们是柳承启的人,可大多数却不敢跟莫智渊正面冲突的。

眼见莫智渊便要发火,一时间,无人敢说话了。

柳承启却是面色不变,依旧躬身,道:“皇上,太子宫失火之事,已经在上京盛传,许多人都对此事猜测颇多,此事,还需早做定论,以免流言误食。微臣斗胆,请皇上今日说出原委,也好按臣心民心。”

莫智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柳承启,半晌这才面色一缓,道:“此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太子宫失火,并无人员伤亡。只是太子受了些惊吓,朕已经将他接到朕的寝宫让太医医治,没有什么大碍。若是谁再敢胡乱猜测,国法从事。”

柳承启点头,道:“臣明白了。臣这边让刑部张贴告示,以按民心。”

“嗯!”

莫智渊点了点头,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

看着莫智渊离开,众臣这才松了口气。

崔秀转身朝外行去,路过柳承启的身旁,轻声笑道:“柳相,当真是心细社稷啊。”

柳承启抬眼一看,面上堆起了笑容,道:“本相身为百官之首,自当心系社稷,替皇上分忧。倒是也想像侯爷一样,清闲几日,可这心总是闲不下来。”

崔秀的话,一语双关。看似平常的聊天,其实,很不客气,往深了想,甚至在说,柳承启是想某朝篡位。

但柳承启毕竟也不是一般人,哪里会将话柄落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化解了。

崔秀笑了笑,道:“我这把老骨头,倒是想一直这般闲着,只要柳相让我闲着。”

“哈哈……”

柳承启哈哈一笑,道:“侯爷此言倒是让本相不敢有丝毫松懈了……”

“如此甚好!”

崔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崔秀离开后,柳承启收起了笑容。

今日,崔秀的话,句句都敲在了柳承启的心上。他简单的两句话,其实透露给了柳承启两个意思,一是,若是柳承启就如现在这般的话,崔秀也不会过问他的事。

二是,若他有不臣之心,崔秀绝对会站在皇帝这边的。

本来,崔秀一直都在朝中保持着中立。除了军中之事,他很少过问朝廷中事,即便他每日都上朝,却依旧充耳不闻,不管不顾。然而,今日柳承启的锐气太盛,却已经让崔秀有些看不下去了。

柳承启吐了口气,看到柳派的官员过来,又换了一副笑脸,陪着他们说着话,目光却朝远处崔秀的背影望了过去。心中满是警惕。

此刻,韩馨予已经到了莫府。正与司徒玉儿在屋中说着话。

韩馨予这人出生在官宦之家,性格又是那种比较顾全的,因而,来到莫府,并未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只是打着看望司徒玉儿的旗号而来。

两人寒暄了许久,韩馨予本想让司徒玉儿先提出来,可见她似乎没有提起的意思,便道:“听闻,太子宫大火,不知玉儿小姐听说没有?”

司徒玉儿眉头蹙了起来,道:“此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只是听说宫内失火,却不知竟是太子宫?”

韩馨予见司徒玉儿不似伪作,更是疑惑起来。章立让她来这里打听消息,而司徒玉儿好似比她还糊涂,反倒不如章立知道的多。不禁不知该如何发问了。

她想了一会儿,这才神色一正,看着司徒玉儿问道:“不时盈公主与玉儿姑娘关系很好吗?为何不问问盈公主?”

司徒玉儿摇了摇头,道:“已经派人去送信了,可并未得到回音。也不知到底如何了。”

韩馨予点了点头。

他对莫府中人,并不像章立一般放的开,也不知司徒玉儿是否真的信任她,因而,对司徒玉儿的话,她也是半信半疑,又说了会儿话,见问不出什么来。韩馨予便起身告辞了。

司徒玉儿将她送出了门外,回来之时,只见陆婆婆站在前院,面色凝重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