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成用余光一瞟,心中突然一惊,他本以为这是张银票,没想到却是南城卢府的地契。马永成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张永怕不是单单来道贺那么简单。
马永成道:“张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张永道:“这是咱家的一点心意。”
马永成道:“张公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卢府的宅子是宁死都不会卖的,你是怎么得到手的?”
张永道:“这马公公就不要管了,咱家听说马公公喜欢这个宅子,所以就买来送给马公公了。”
马永成道:“张公公不说明白,咱家可是不敢拿。”
张永哈哈一笑,道:“马公公真是多虑了。”
马公公心道:“你张公公定是有事求我,若不然,怎么会送这么厚重的礼物。”
张永话锋一转,道:“马公公可认识刘璟?”
马公公道:“刑部尚书刘璟谁不认识,只是没什么交情。”
张永道:“说来巧了,咱家与他倒还有些交情,听说他今日抓了一个杀人犯,是当街把人打死,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人可真是胆大包天,这人打死人的时候还提起了马公公您的名字,说是您的干儿子,我在想马公公怎么会有这样的干儿子?真是给马公公抹黑,刘尚书说当街杀人是死罪,准备判个死刑,马公公认为这样判处合理吗?”
马公公气的是七窍生烟,骂道:“这个狗东西,死有余辜。”
张永立刻做出无辜的样子,道:“吆,还真是您马公公的干儿子,那这……”
张永说着看向马永成,等着马永成接下面的话,,马永成道:“既然飞虎杀了人,那便公事公办吧。”
张永道:“那怎么可以,马公子是失手杀人,还有商量的余地的。”
马永成早就怀疑张永辞行的目的,但他这话一说,马永成已然猜到了七八分,张永这是有大事要求他,一来用马飞虎的性命要挟,二来用卢家的地契贿赂。
马永成也不是个小孩子,在宫中混了那么多年,他有自己的一套办事原则。这宫中风云变幻,有的人倒下,有的人站起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事情能不能做,那要看付出多少代价。
马永成瞟了一眼卢家的地契,在他心里,他根本不在乎马飞虎的生死,而更在乎眼前这个地契。
马永成道:“商量?我跟刘璟可没什么交情。”
张永道:“马公公请放心,刘尚书那边我来说,您只管等着消息,马公子怎么进去的,我就让他怎么出来。”
马永成道:“那咱家可欠了张公公一个天大的人情。”
张永道:“马公公这样说可就见外了。”
马永成道:“咱家人微言轻,也不知该如何报答张公公?”
张永道:“你我相熟二十几年了,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只是老奴许久没有见到皇上了,老奴心里想念皇上,希望能见上他一面。”
张永边说着边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
马永成心想,你拿这话哄谁呢,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马永成道:“皇上近日在修炼金刚不坏之身,还需十天才能练成,张公公需要等一等。”
张永道:“皇上的事情要紧,老奴等等就是了。”
马永成端起茶,道:“张公公请喝茶。”
张永端起茶,道:“请。”
张永抿了一口,放下了茶,起身道:“咱家不多打扰了,咱家等着马公公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