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月避而不答,抬头盯着他看:“舒服吗?”
自然是舒服,但感觉就这么承认了好像又有点儿丢脸。
“今晚本大爷也会让你也很舒服,欲仙欲死。”迹部咬牙,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低头撬开了她的唇舌,压着她的舌根与她纠缠。
柚月分开双腿夹住他的腰,攀着他的肩膀,笑着接受他的进攻。
男人嘴上凶狠,但动作却依旧温柔,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柚月摸了摸他柔软的短发,指尖拂过他右眼尾的泪痣,浅笑道:“国中的时候,你演的那出话剧里,我就一眼记住了你。”
迹部的动作顿住,低头看着她眉间柔软安宁,意外地问:“国二吗?你也去了冰帝学园祭?你这么漂亮,本大爷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柚月眨了眨眼睛,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泪痣,低笑道:“你怎么可能对我有印象,我一直都是平平无奇。你不一样,你无论在哪儿都是闪闪发光,能让人一眼都看到你……”
“那个时候看到你在舞台上,演着陷入沉睡的王子,看着那个演公主的女生,你猜我第一直觉是什么?”柚月故意转折了一下。
迹部看着她眼中似落满星光,顺着她的意往下问道:“是什么?”
“以后能睡在你身边的女人肯定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
迹部眼神一下就柔软了,她不太爱说情话,也不会哄他,每次都是硬戳戳地让他远离。
但他发现,这样也挺好,偶尔一次语出惊人,真的挺戳人的。
柚月看着他脸上的笑,默默地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其实这话她在两年前就想说的。以后能睡在迹部景吾身边的女人,应该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只是这个人不应该是她,千疮百孔的她。如尘埃般的人,怎配这份幸运,怎堪有此殊荣。
迹部在躁动中彻底地进入她的身体,暌违已久的水乳交融,让他如同找到了出路,顺利地抵达最后的港湾。
其实迹部很清楚,他没她说得那么好。和其他男人相比,他除了出身和后天培养的一身气质与修养,并无太大区别。他曾经也叁心二意、朝秦暮楚过,只是隐约察觉到了自己所需,才及时回头,不至于酿下忍足曾经犯过的错。
他娶她的目的也没那么单纯,两人叁年婚姻,多的是形式与仪式,没什么太深厚的感情。
他发现自己爱上眼前这个女人时,他们的婚姻已经出了问题,他们的婚姻不单单在于彼此想要改变,寻找新的出路,更深的是……沉疴难医。
她的伤从未好过,从忍足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只是封闭了自己的感情,强迫自己接受现实,接受眼前的一切,但却不再付出感情。
他的心也摇摆不定,一直想要看到一个结果,看到中居久美后悔,回头来找他。结果中居久美虽然回来了,但他却没有预料中的开心与快意。他自认自己是个天之骄子,有着自己的傲慢与自尊,从出生到成人,一直都相信自己会是最成功的那个人。
中居久美的离开,像是一个暗示,暗示他的脆弱与可笑。
这是他的心病。
好在,他选择了柚月。
虽然他的生活依旧是一团糟,但柚月在身边,他便有种安定的感觉。
不知不觉,她早已成了他的爱人,他的家人,能给他最安心的休憩之地。
柚月泪眼婆娑,迹部掐着她的腰肢,耸动着自己劲腰,坚硬的肉茎破开前路,深深入了她炙热的核心。
“嗯……景吾……慢点儿……”
迹部单手扣住她的左腿膝弯,将之上移压在她身侧,再次悍勇地冲进了她的体内,小穴下意识地收缩绞住了男人的根部,惹得两人都失了分寸。
“嗯——”
迹部忍不住发出短促的声音,深深浅浅撞得她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
“啊哈……太深了……”
“柚月。”
“嗯?呃……怎么,怎么了?”柚月分出仅剩的理智回应他。
“柚月。”迹部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柚月——”
如同失了叁魂七魄般,她无意识地应和着他的低语,只是一个名字,却似乎承载了满溢的温柔与缱绻。
卧室的门被轻轻合上,门外走廊的墙壁上,笔灯微弱的光打落在男人的脸上,细密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深思,随后背影渐远,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