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买的,是一个找我算卦的阿姨送我的。”
钟奎粗眉毛一拧,再次从香草手里接过盆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过遍。“你觉得这盆景里面的细丝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觉得啊!不就是一种很柔软的化纤细丝罢了。”
“可我摸到的感觉怎么像是人的头发丝?”
说着话,视线落在香草乏着光泽的头发上。在说出心里的质疑后,钟奎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战。心暗自想道:要真实的是人头发丝制作的盆景,那么它的原材料也来得太不正常了。
钟奎把盆景放置在柜台上,托腮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盆景。清晰的记得摸触柳枝的质感,质感细腻真实,完全就像是人的发丝无疑。
香草见对方一副专注的神态,不由得乐了。她就知道钟奎哥粗中有细,对这些精细的玩意一定会喜欢的。柳树是他们俩儿时难以忘却的记忆,时过境迁的岁月里,在没有褪色的记忆里,始终有对柳树之作的情怀。
“哥,你想什么呢?别把好事当做坏事来想。”香草怎么可能会信这是头发丝制作的盆景,她认为是钟奎平日里接触诡异东西,接触多了,才会看什么东西都带着诡异感。
“没有,只是刚才手接触到那种软软细腻的感觉,才想到这一层上去的。”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看着香草。心里的疑问顽固存放在脑海,口里佯装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的疑惑更甚。
小明要回家去,顺道把大妹送回去,帮助家里春耕。开春之后,家里的农活开始多了,要除草,要翻土,要播种。而且又一个弟弟要上学了,他还得留置在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钟奎果然是粗中有细,他在回县城时买了一些在县城和农村看不见的稀罕食品,让小明带回家孝敬母亲。
小明和大妹离开县城后,黄昏转眼来临。
香草照例是要回那栋四合院里,钟奎驻守铺面。
一路的奔波劳累,风尘仆仆,想想眼下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得养精蓄锐,明天就去查访盆景制作作坊。当时钟敲响时,指针刚好指向九点正。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总是在想手指触及到柳树枝的感觉。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闭眼,给周公会晤时。一阵嘤嘤哭泣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飘进了他的耳膜。
下意识的翻身坐起,下床,好像一切都在预兆中似的。没有亮灯,他也可以看清楚屋里的状况,嘤嘤哭泣的声音好像来自柜台处。
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是谁在柜台门口哭泣。
柜台边一缕暗黑影子在嘤嘤哭泣,哭得肝肠寸断,哭得让人意志消沉。
“你胆子大,竟然跑到我这里来闹事?”钟奎大喝一声,吓得哭泣的鬼影瞬间隐身。
鬼影消失,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缕没有消散的鬼气。
噏动鼻翼,使劲嗅闻鬼气来源处。目光聚集在盆景上,柳树叶片在颤抖着,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是冷风拂动叶片儿颤抖,钟奎在大白天就嗅闻过盆景,没有发现有诡异的气息存在。这半夜三更出现在店铺里的鬼影影,一定是有难处需要帮忙,要不然也不会冒冒失失闯进来哭泣。
凝神聆听片刻,他突然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有什么冤屈告诉我,我会秉公办理。”
话音刚落,眼前一闪,刚才那哭泣的鬼影倏然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