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察来的时候，刘芸已经基本没气。

席缨则哆哆嗦嗦地瘫坐在角落里，双手颤抖地抱着她的自卫工具。

警察们没费多大的劲就把陈石峰给制服，两个女警察小心翼翼地席缨给搀扶起来，安慰道：“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我们给控制了，你不要害怕，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好吗？”

“去医院……”席缨还没能从刚才令人震惊的画面中缓过神来。

“血，全是血……”

“我们都看见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女警察持续安慰。

*

三天后，住在病房里修养的席缨迎来一个女警察的探望。

“江小姐，听医生说你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很多，那你方便做一个笔录吗？”

陪在旁边的叶景博站起来：“当时发生的情况江渔都跟我说了，她现在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下来，我不想让她再想到那天的事情。”

“你是？”女警有些迟疑。

“我是一名律师。”叶景博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女警接过来，看见这人就是叶景博时，眼神立马就变得仰慕起来。

“原来是叶大律师，好好好，那就你跟我说吧！”

闻言，叶景博给了席缨一个“不要担心”的眼神，跟着女警一起出去。

没过多久，叶景博只身一人回来。

“说好了？”

“嗯，当时发生的事情都被监控录像拍下来了，其实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来找你录口供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你当时还试图牺牲自己保护刘芸，不给你颁发一个英勇救人奖就不错了，怎么会要把你怎么样。”

叶景博一边说话，一边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来削皮。

“不过当时那么危险的场面，你怎么能让刘芸先走呢？假如辣椒水没有在那个时候失效怎么办？那陈石峰要……的人岂不是就变成了你？”

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但叶景博的手还是止不住微微颤抖。

削苹果皮的刀差点没有切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