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有什么好谢的,其实我也只不过做了分内的事情。不过轻轻啊,这次以后不论你们变成什么样,要到哪里去,你可得好好珍惜顾免。合欢宗内能出这么一朵不双修的奇葩已经很不容易,而且这朵奇葩还是个大情种,这就更难得了。
我是男人我能看得出来,顾免他是真的喜欢你,用心了的那种喜欢。”
席缨扭过头去咬嘴唇,从齿缝中泄出一个字:“嗯。”
*
合欢宗地牢
偌大的牢房里,满地纯白云锦,却又点缀着一朵朵血花。
躺在角落里的,是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伤、是血的男人。
他好像死了,胸膛都没有什么起伏。
可看他淡淡没有痛苦的脸庞,又好像只是昏迷过去。
“顾免,顾免!你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向松轻轻交代?!”隔壁牢房里,林青焦急地呼喊。
“顾免,顾免??”
男人被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喊得眉头一皱,手指微动,渐渐睁开眼醒了过来。
他的一双黑眸沉深如夜,幽邃似海,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呼,你醒了。”林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意识清醒以后,铺天盖地的疼痛便朝顾免袭来。
这痛实在太过沉重,像是一个巨大的枷锁猛地架在他身上,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忍痛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