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席缨应下。
法医喝了一口咖啡,又捧着这杯热咖啡紧紧地握着,像是非常冷的样子。
她又喝了一口咖啡。
再开口时,法医的声线居然有些颤抖,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赤果果呆了一夜后那样。
席缨知道,她在害怕。
“像干我们这行的,你们是不是觉得应该不会有封建迷信的思想?”
席缨知道这不是问话,所以她不必回答,让法医自己说就好。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我们越是和尸体接触得久,就越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法医的手在哆嗦,“通过对现有尸块的检测,我们知道这是一位女性的尸体。刚才你没来之前我还在和老刘说,是女性的尸体没事,但千万别是一个怀着孕的女性尸体。”
“为什么?”席缨不解。
“因为……”法医咽了一口口水,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席缨注意到,她的咖啡杯还冒着热气,但是法医的咖啡杯已经没有热气冒出来。
他们两人的咖啡几乎是同时打好拿出来的,都是热腾腾的。但法医的那杯居然没了热气,由此可见法医现在手里的温度有多低。
“因为能碎尸的凶手基本上具备反社人格和变态心理,所以碎尸案的受害人一般都是含冤而死。如果是个普通的碎尸案,只要能够帮受害人把尸身找回来拼凑完整就没事。但如果受害人是孕妇的话,就必须在七天内连同婴儿的尸体下葬。到了第八天还没有下葬,那么……”
说到这,法医全身毛骨悚然,瞳孔缩小了一圈,整个人不自觉地发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