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思的表情有些征愣,像是没能从阿琳的话里缓过神来。
其实这些也正是她想不通的。
为什么昨晚阿琳像死了一样?
为什么昨晚她叫得那么凄惨,外面却没有一个人听见?
为什么她身上的鞭痕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这也是为什么她说沐晚晚是个妖女。
如果不是妖女,又怎么可能会施这些妖术?
简思思忽然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用力扯拽。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阿琳的话、封薄的话、和昨晚席缨对她说的话交缠在一起,在她的耳边不断回响。
席缨给她的记忆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
即使简思思有很多应对心理不正常时的技巧,但是此时此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技巧也想不到了。
一片混乱中,简思思觉得,她要疯了。
*
在那之后的每天晚上,席缨都会利用同样的方式去“惩罚”简思思。
席缨不想直接杀了简思思,她想让简思思进入一个生不如死的困境——
位于郊区的那个精神病院。
只要简思思在大庭广众之下攻击她,使她受点会流血的伤。
席缨相信,自然会有人把她给送进去。
这天深夜,席缨照常走出房间去找简思思。
她觉得今天晚上会成为压垮简思思的最后一根稻草。
明天,她就可以故意到简思思面前,给简思思创造一个可以攻击她的条件。
然而今天,好像出了点意外。
席缨走出门不远,就看见一群小弟把通往简思思房间的走廊给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