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天一言不发,不知是怎么了。他心里不知涌现出了一种什么情绪,让其不能说话。这场面他从未见过,不知黄子鸽也会这样去做,不知是为了什么。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是被深爱着的,还是被羞辱了,他总觉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受。
可是黄子鸽却十分自然的样子,她一个姑娘家家,能够这样大胆,完全不顾一个姑娘的羞怯,毅然为一个男人去擦身子,而且还是下身。
洪震天不知她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莫非她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护士,在战士出生入死的战斗中受伤之后,可以毫不保留地去做这些事。因为在护士看来,这就是她们的职责,是她们应该去做,所以其他的一切都顾不得了。
黄子鸽这时或许就把洪震天只当成一个伤员了,并不在乎他是个男的或是女的,并不在于为他做什么,在她的心里,她觉得这件事本应该由她来做。自然,黄子鸽也知道洪震天是她的未婚夫,为未婚夫做这样的事更不足为奇,更可理解。
黄子鸽为洪震天擦洗完后,自己也倒了盆水在洗着脸,然后又倒了些水拿得卫生间去洗了下身。之后又端起脚盆出来,坐在凳子上洗着脚。她一边洗脚,一边说着话,可是洪震天没有理她。
她以为洪震天已经睡着了,可是一想,也不可能有那么快啊!刚给其洗完脸,擦完身,一放床上怎么就立即睡着了呢!
她向床上的洪震天看了一眼,洪震天双目紧闭,一言不发。她不知道洪震天是为刚才的事生气了,还是羞怯得不好意思面对她,或许洪震天还沉浸于刚才那种情结中没有摆脱出来。
“哥,你没事吧?”黄子鸽问。
洪震天依然没有作声。
黄子鸽洗完脚倒了水后走到洪震天的床边,摸摸他的额头,说:“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可是她摸了额头之后,并未发现发烧,便又伏下身子,轻声地说,“哥,你睡着了,没那么快。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还是关心地问洪震天,她担心洪震天不舒服又不开口,便轻声地问。她又将手塞进被子,摸摸洪震天的胸口,觉得胸口好烫,她似乎觉得洪震天发烧了似的,
而洪震天的胸口同样砰砰直跳。
她又用自己的额头对着洪震天的额头,对比了一下双方的温度,可依然感觉不到洪震天是发烧了一样。这时她才想到,可能是洪震天出于羞怯,不再与黄子鸽说话,更不敢面对她,所以闭着眼,一言不发地在那里装睡。
黄子鸽又劝慰着洪震天,而且还说了一故事,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故事。
“哥,你还记得在东北有一年的冬天吗?我跟你去河里溜冰,不小心踩破了冰掉在水里,全身都湿了。当初是你要我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上你的大衣。你当初要我脱衣服的时候,我不也是死活不脱吗?可你怎么说,如果再不脱掉,我就会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