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逞能,从现在开始,我要在这里陪着你,伺候你,一步都不离开,你一切都得听我的。等会我就要他们在这里给我弄张床,晚上就在这里住了。”黄子鸽下命令似的说着。
洪震天一下子木然,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黄子鸽既然这样说了,就绝对会这样做,谁也阻止不了。她不再放心别人来照顾洪震天,她要亲自照顾,这样每时每刻在洪震天身边,她才放心。
这个男人早晚都是她的,她早晚也是这个男人的,不害怕别人说什么,更何况这个男人伤了,她不这样去照顾他,谁会这样用心呢?自己身上的肉,自己才心疼。
黄子鸽又在热水瓶里倒点热水在脸盆里,用毛巾沾湿以后,拧了拧水,然后给洪震天擦脸,轻微地擦着,然后又擦了擦脖子。
只是洪震天此时冒出一句来,让黄子鸽破涕为笑。洪震天郑重其事地说:“你看,这段时间不能让你画脸了。”
黄子鸽不由想起那天画脸的情景,尤其是最后一张画,恶作剧般似的,弄得她自己笑得差点岔过气去。
洪震天此时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起画脸,不由让黄子鸽又想起了那天的画脸,想起了那天在洪震天脸上画的一个女人的裸身,不由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见黄子鸽笑了,洪震天的心终于轻松了不少。他最担心的就是黄子鸽的哭,她的眼泪。如今黄子鸽不哭不流泪了,还笑着,他也笑了起来。
见病房里归于平常后,刘恃成又敲了敲病房的门。洪震天还是说了句:“进来。”
刘恃成进来看望洪震天。问了一下伤情,又禀报了帮里的情况,就有关问题又请示了洪震天后,然后刘恃成离去。
许多事情,刘恃成不想跟洪震天多说,他也不想影响洪震天的治伤,不想让他过分地为帮里的事担心。有些事情,刘恃成跟陈子善他们还是能够应乎,并非事事需要洪震天过问。
尤其是现在洪震天因伤住院,更要让他多休息。刘恃成刚才去杜志明那里了解过洪震天的伤情了,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如果其靠近右腹部伤口愈合不好,如果现在使用的药物不能很好地抗住腹内因火药燃烧引起的感染,那情况就会很大。
因为治疗火药灼伤的特效药,仁安医院已经用完,而新的药品又未及时运回。这种药现在是违禁药,市面上不多,就是走私也很难弄到。情况的严重性就在这里,所以近几天对于洪震天来说,十分重要。
安全地度过了这几天,伤口有所好转,没有其他新的变化,伤情稳定,事情就解决了。如果伤口愈合不好,腹腔里有感染,伤者高烧不退,那情况就严重了。
现在杜志明已经采用了多种替代药,加强效果,尽量控制伤情向好的方面转化。他也有多种预案,以待紧急情况出现后能够及时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