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程香茗便打开档案袋拿出那份材料看着。看着看着,他紧锁双眉,陷入沉思。
江红雷也不便多问,他也弄不清楚程香茗是在思考什么,也不敢离开,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就这样沉默下去。
半饷,程香茗开口说话:“你把昨晚上的情况再说一遍。”
江红雷又将昨晚的情况叙述了一遍,等候程香茗的问话。
“你怎么看这件事?”程香茗又问江红雷。
“我不好判断。从那个人的神情当中,可以看出他是非常谨慎的,包袱被丢了以后,他紧张而迅速地将摔落的档案捡起,然后迅速离开。他是怕人们怀疑什么似的,也怕再久留一分钟便会暴露身份,匆忙离去。”江红雷说。
“一开始就是一张白纸一般的吗?”程香茗问。
“是的。我感觉奇怪,便用碘酒一涂,立即出现了这些字迹。”江红雷回答。
程香茗觉得也属正常,江红雷见是一张白纸,采取手段一试也没有什么不对之处。他总得要判定这是什么东西后才能上报,作为一名技术熟练的老情报人员来说,这是起码要做的。
从程序上来看没有丝毫不妥之处。如果其不用碘酒涂抹,谁又能知道是这样一份重要的东西呢!好就好在江红雷未能跟任何人说过此事,连杨贵先都不知晓,这就对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小越好,免得走露消息,打草惊蛇。
“你做得非常好,此事还得调查后才能定案。今天上午我们将档案审阅完毕,下午开始,就找人谈话。”程香茗对江红雷说,江红雷也点点头表示明白。
程香茗接着又说:
“我们首先就找这个钟天翼谈话,等一下你就去通知柏局长,我给你写一个纸条。看钟天翼是谁负责其潜伏的,叫他下午必须来到这里,不得有误。天塌下来了,其也得赶到这里,不得有任何借口。”
“询问之事,是否搬到调查局较好?”江红雷问。他也有少许担心,在警察局的地盘,万一有什么事,是否难以处理,届时警察耍起横来,恐怕不好应对。如果在调查局的话,无人放肆。
程香茗说不用怕,他有尚方宝剑,,就怕他们不跳,跳得越高,摔得越重。现在正是要清理的时候,局座已有旨令,并给了程香茗手谕,他们真要造反,就让他们早点自取灭亡。
程香茗此时理解了局座的良苦用心,对事情考虑得十分周全,他佩服有加。单枪匹马来到海安城,要想在海安城里办成大事,仅凭其一人的实力,可谓县官不如现官,他很难成事。
局座早有准备,他知道,海安城调查局对于程香茗的安全是关心的,工作也是配合的,他知道杨贵先的为人。
同样,他还启动了荫蔽在海安城警察局的暗线,暗线的力量也不可抵估,他也是调查局的人。他在荫蔽之处听候程香茗的指令,暗中会保护他的安全。如果真的有事的话,他便会现身,只不过程香茗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所以说,程香茗有足够的胆量去做任何事情,只要他觉得对其完成任务有利,任何阻碍,他都可以克服。
程香茗将江红雷给他的这份材料收拾起来,放在自己的公文包里,然后,嘱咐江红雷继续查阅档案,查阅完后,再向他进行汇报,两人再汇总一下情况,再根据查阅档案的情况决定下午询问人员的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