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晚间九点多钟了,海安城依然是那样灯火辉煌。
陈子善回到了总馆,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一顶礼帽,刚毅的脸宠透着几份疲惫。他一进门便被刘恃成领到会客厅。
“子善一路辛苦了。”他们刚落座,刘恃成一边替陈子善沏茶,一边说。
“还好。”陈子善回答。
“你外出这两天,帮里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刘恃成跟陈子善说。
“什么大事?”陈子善满脸疑虑。
“你先喝口茶。”刘恃成见陈子善喝了口茶后,便说出了洪震天殁世之事。
陈子善“嗖”地站起来,惊讶地望着刘恃成:“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他走时洪震天还好好的,近来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不适,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是呀,这件事大家都感到蹊跷。”接着,刘恃成又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陈子善叙说了一遍。
“我们去看看。”刘恃成见陈子善还是一脸迷惑,便与陈子善一同去了洪震天的东厢房。
刘恃成推开门,陈子善冲在前面进了屋:“大哥!”
“在床上。”刘恃成说着指了指床。
陈子善又跑到床前:“没有啊!”
刘恃成不相信地冲到床前一看,果然没人!他惊恐地坐在床边的方凳上,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直愣愣地看着陈子善,仿佛要从陈子善那里得到答案。
“刘总管,这是真的吗?”陈子善见刘恃成几乎傻了的样子,不停地叫他。
刘恃成如梦初醒,口里一直念叨着:“这怎么可能?”
他把门口的恃卫叫来,问有人进来没有,门口恃卫说没有任何人进来过。他又令恃卫叫来王义虎。
这时,刘恃成转身对陈子善说:“洪帮主从昨天躺在这里一天多了,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刘恃成感到恐惧。他十分焦急地在四周察看了一下,没发现任何可疑可处。
陈子善也仔细地检查着床铺,床前,检查着屋内的一切,也想从检查中寻求到答案。
王义虎走了进来,跟刘恃成和陈子善打着招呼。
“义虎,你来看看。”刘恃成指着洪震天的床。
王义虎走近一看,不见帮主。他转过头看着刘恃成和陈子善:“安放到哪里去了?”
刘恃成告诉王义虎事情的原委后,王义虎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似乎感觉到事情的复杂。他想,帮主在我们严密保护下不翼而飞,而我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他也紧张起来。
“不必惊慌,我们坐下来想一想。”陈子善说着便坐在那张圆桌旁,并拿着茶杯给刘恃成与王义虎倒茶,此时他显得十分镇定。
刘恃成与王义虎也过来坐下。
“你们想想,大哥是不能自己走的。”陈子善首先分析道。
“是啊!莫非是谁背走了他?这也不可能啊!”刘恃成也疑惑不解。
“我一直在总管巡察,没离开半步,也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王义虎非常肯定地说。
“义虎,你去查问所有当班恃卫,看有无发现异常情况的。”陈子善吩咐王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