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把黑市买来的抑制剂交给受,受如往常一般服下。
转眼就是十几天过去,无事发生……
攻虽然躁动得搞坏了两个飞机杯,但刨除alpha发情时的生理性暴躁,攻骨子里是一个温柔且有同理心的人。
他揣摩受的心理,觉得受身为一个不能装b的omega,生活在一个对omega来说苛刻又压抑的社会中,难得有机会接触真正喜欢又有天赋的事物——也就是机甲——自然会全情投入,将生命中一切被压抑的热情都注入到机甲事业上,无暇他顾。
机甲是他热爱的事业,也是他对世界的抵抗。
攻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黑市赛场被受锤爆时的画面:一通凶悍利落的操作结束后,受掀开防护罩,从驾驶舱一跃而下,靴底敲击地面,发出喀喇一声脆响,循着那紧绷的靴筒向上看去,是受被机甲服收拢得劲瘦有力的腰身与四肢。他一步一步朝他的机甲走过来,毫无贵族风度地抬起一脚踏在机甲的膝盖上,明明是仰视着离地高度三米的驾驶舱,却满脸居高临下的神气,双眼灼亮得像只小狼。
——“你输了,叫爸爸。”
……如果没有被强迫叫爸爸的话,攻想自己一定会瞬间就爱上他。
不过叫了爸爸也没太大差别,只不过是爱上得稍微晚了一点——在攻习惯了流畅且没皮没脸地呼唤爸爸之后。
攻决定慢慢等待,耐心培养受对自己的感情,他会暗示他,但绝不会强迫他,他控制不住时隐时现的、对受不开窍的怨念,但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只要他们两个不要同时同地发情。
他希望自己的小狼可以永远拥有一双那么灼亮的眼睛。
所以……
在每一个饥渴难耐的黑夜,攻都会偷偷溜到浴室,对飞机杯进行惨无人道的□□。
攻:“爽吗宝贝儿,说话。”
智能语音飞机杯立刻咿咿呀呀嗯嗯啊啊起来。
调的是受的声线。
不过每次用完都要调回alpha小姐姐的声线,避免露馅……
这天,攻惯例和受去地下赛场玩机甲。最近地下赛场举办了机甲争霸赛,获胜者的奖品是黑市机甲改装王者的一次全套性能改装服务。这位改装王者的设计思路异常疯狂,但操作手段却稳如老狗,每一个沉迷机甲改装的alpha都想给他生孩子——只要他愿意出手为自己改装。
受对这次改装服务志在必得,为保稳妥,攻也决定上场参赛。
经受长期调.教锤炼,目前攻的机甲操作水平与受不相上下,两人在地下黑赛场叱咤风云,人们都尊敬地称呼他们为机甲爸爸和机甲妈妈……
在攻的强烈抗议与受惨绝人寰的狂笑声中,机甲妈妈被改为机甲父亲。
两个高手上场,夺取冠军的概率就增大了不少,攻和受事先商量好了,无论两人谁拿到冠军,王者机甲改装的服务都让给受,因为比起各种新奇的改装,攻对各种新颖的操作流派更感兴趣。
比赛开始,两人各自大杀四方,一路晋级,并果不其然地在决赛场上碰面。
也就是说,这场决赛他们瞎几把随便打打就可以,反正冠军不是攻就是受,奖品肯定落不到别人口袋里去。
每场比赛开始前有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两人在选手休息区喝着功能饮料聊着天,气氛轻松愉快,可受的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
他呼出的气息沾染着信息素的味道,这是攻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闻到受的信息素,那清冽微苦的气味令他想起细雨过后的森林,风拂过滴水的草叶与湿润的泥土后,就会变成这个味道。
攻震惊莫名:“你……”
受额角青筋暴凸,咬牙道:“我上次吃的抑制剂是假的。”
攻发自肺腑地惊呆了:“假的!?”
很快,攻就意识到作为买抑制剂的人,自己是存在一定嫌疑的,如果受怀疑他,他很难自证清白,鬼知道那个卖假药的黑市商人是不是早就卷铺盖跑路了。
攻急得满头大汗:“我不知道那个是假的……”
受打断他:“别解释。”
攻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受捂着胸口喘息:“我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自己兄弟。”
攻:“……”
攻被受的信息素撩得心猿意马,也开始蠢蠢欲动,口干舌燥:“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