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能再赌了!这男人思维异于常人,做事从不按章法,又极善于“挑拨离间”。把砝码押在他身上,只会让自己“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算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毁尸灭迹”来个死不认账!
蹑手蹑脚的寻摸了一遍,拿走她来过这里的所有“罪证”,慕斯像个小偷般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合上了房门。
却不知自己这可爱又可恨的“逃跑”,被床上那双深眸尽收眼底……
井炎知道她逃不掉,这间屋子全是人工智能,没有他那个“懵”app的操作,楼下大门压根打不开。
所以他不打算惊动那蠢呼呼的傻妞,选择继续装睡。合上眼后,脑中又不自觉的浮现五年前的场景:
那天在璎珞大酒店的总统套房,也是这样的清晨醒来,但“毁尸灭迹”后逃跑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井炎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有一丝犹豫,回眸看了一眼床上那一抹绚烂的红,如开在腊月里娇艳欲滴的花朵,迷人心扉……
想不到五年后,他俩掉了个?
井先生正沉浸在回忆里感叹着,这时楼下突然传来“细细嗖嗖”的乱响,还伴着轻微的“叮叮哐哐”……
猛地睁眼,他倏地从床上坐起身,这蠢女人又在干嘛啊?
来不及穿衣服,甚至来不及去衣柜里拿件睡袍裹在身上,井炎跳下床,就这样光溜溜的跑出卧室。
反正这栋爱巢里只有他们俩,怕啥?
“喂,你要拆墙啊?!”
见她衣衫凌乱,拿着老虎钳和镊子,笨手笨脚的在楼下大门上捯饬着。某炎忍住嘴角的偷笑,“一览无遗”的站在楼梯栏杆边,朝她没好气的呵斥道。
“你还说?!”
某女又恼又羞、又急又燥的怼了句,本想好好臭骂他一顿。
可倏地回头,对上他那全身上下“一览无遗”的状态后,她又唰的脸通红,立马扭回头。什么辱骂斥责之言,都说不出口了,只能恼怒的咕哝了句,
“这,这门怎么从里面打不开?”
留给他一个很糗很糗的后脑勺……
这状态,让身后二楼栏杆边的某炎实在没忍住要笑出声。
想起初见之时,她好歹也是个冷静理智的高冷女,怎么在他的调教下,变得越来越白痴了?
“那是人工智能!”
他扶着二楼栏杆,笑呵呵的解释着。没半点“一览无遗”的尴尬,还随口胡说的调侃了句,
“你喊一声‘老公开门’,没准大门就自动打开了。”
“……”慕斯依旧没回头,貌似很认真的捣鼓着门锁。
实则状态跟“井炎专属”那晚的会所里一样,恨不得把脸都埋进门缝里。
猜想她还不习惯面对爱人的裸/体,井炎也不忍再让她继续紧张了,便转身大摇大摆的走回卧室,去衣橱边挑了件睡袍,给自己裹上。
至于刚才那句随口胡说的话,猜想她也不会往心里去,可谁知……
“老公开门。”
楼下传来她怯怯的声音?
井炎双眼一愣,继而笑死……
老婆啊老婆,你怎能这般萌趣?吃“可爱”长大的?
“老公开门!”
楼下的某女似乎不死心,还提高了嗓音。
某先生顿时笑破肚皮,就差在地上捧腹打滚了……
正欲出去看看她对着大门乱叫的白痴样,这时楼梯上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
口令试了两次都不管用,某女气冲冲的杀回来,在卧室门口和来不及系上睡袍腰带的某男装个满怀……
“喂,怎么不管用?!”
无视男人的外观“辣眼睛”,哦不,是强烈吸睛,她凶巴巴的推了他一把。
井炎也不会计较她的无礼,持续的偷笑根本停不下来。他抿着唇竭力忍住,忽而眼珠子一转,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你丫的声音还没被我输入电脑,所以大门不能识别。”
说着走上前,嘴角挂着十足不怀好意的阴笑,微微弯下腰故意将脑袋凑近,
“毕竟你还不是我老婆,算不上这房子的女主人,对吧?”
“……”慕斯糗,小心肝还扑通扑通跳不停。
他这个样子,哪个女人受得了嘛!
本就欲罢不能,还要被他泼凉水,慕斯只感他是天下最“坏”的男人!
便嘟起嘴,像个小女孩般委屈的狡辩道:
“谁,谁想当这房子的女主人了?”
“怎么,这房子你不喜欢?”臭男人不罢不休,臭脑袋又靠近了些,还十足轻佻的用食指逗了逗她的小脸蛋儿。
“……”慕斯唰的一下脸涨红,再也顾不上恼羞了。被他这句话牵引,她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这房子莫非他是为她准备的?
很想说,我喜欢,超喜欢!
就爱这样的调调,幽静简约,不追求奢华气派,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
井炎,你简直是弄到老娘心坎里去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面前的男人又轻松的补上一句:
“没事,不喜欢也不打紧,反正又不是给你住!”
慕斯:……
一大群乌鸦从头顶上飞过,一会儿排成个“悲”字,一会儿排成个“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