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情诗:错乱的爱情(2 / 2)

照说这是个好消息,但慕斯听着,却高兴不起来:

“可一切都晚了……”

她黯然忧伤道,“妈,小语和井炎已经领了证!”

这事白玉琴还不知,慕语也不可能去妈妈面前嘚瑟,毕竟是个假证。

但白玉琴也并不感惊讶,也不会担心什么。因为几次会面下来,她已渐渐摸清了井炎的个性:

这是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货,却也不是真的犯浑。他心里真正的目标、自己想要什么,这货清楚得很!

所以此刻白玉琴的反应,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女儿脑袋,笑笑暗示道:

“你不也跟易苏寒结过婚,可最后呢?”

语出惊人,弄得某斯身体一震,脱口而出一句没大没小的话:

“卧槽,妈,原来你思想这么开放?”

“怎么跟妈说话的?!”

白玉琴嗔怒的弹了下她脑门,“竟然还带脏字儿了?”

“嘻嘻,我错了!”

某女立马二皮脸的笑开,扑倒在妈妈怀里,“妈,你真好!”

“现在知道说妈好了?”

白玉琴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一边抱着女儿轻抚,一边更甚的语出惊人,

“那天也不知是谁在温泉山庄,还diss你老妈来着?”

说的是温泉山庄那天,某女被揭开身世后,一时失控对母亲口出狂言的那些话。这事白玉琴虽不怪女儿,但多少也算一个心结。

此刻趁机把话说开,这没错,可……

diss??

这个词惊得某女,倏地从母亲怀抱里弹开,睁大眼睛感叹道:

“我去去去,居然连diss也会说了?妈,您可真是越活越年轻啊!”

“……”白玉琴笑笑不语,继而嗔怒的鼓了她一眼,揪了揪她的小鼻子。

被妈妈这么一番逗,某斯顿感心里的烦恼消散了许多,便笑嘻嘻的缠着妈妈打听隐私:

“跟女儿说说嘛,谁的功劳?航叔,还是我爸?”

不觉中,思维的关注点也发生转移。

白玉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的就是不让慕斯再去想情感上那些糟心事。便也不再对女儿隐瞒什么,尤其是……

女儿都喊那男人“爸”了,看来心里也释怀了。那她身为母亲,还有什么理由隐瞒?

“斯斯,其实妈妈也想找个机会跟你说说当年的事。正巧今晚家里只有我们俩,那妈妈就给你讲讲?”

“嗯嗯嗯,好诶好诶!”

某斯乐得屁颠屁颠,连忙掀开被子,请母亲上来,“妈,快上床,今晚陪我睡!”

“不忙,妈得先回房拿点东西!”

白玉琴笑笑说着,将红糖姜水递过去,“而且,你得先把姜汤喝了!”

某斯乖乖听话,等妈妈从房间取出一叠尘封的信件后,她一边用姜汤暖着身子,一边“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

白玉琴、钟劭远、慕志国和林晓慧之间的情感纠葛,源于这一封封情书,一首首“李代桃僵”的情诗!

他们四人和易沧海是同一年入伍的,白玉琴是公认的“军花”,钟劭远是“军草”。

可军花眼里没有军草,钟劭远总是给人一副“痞帅痞帅”的样子,跟那个年代的军人形象有点不符,所以入不了白玉琴的“法眼”。

倒是憨厚老实的同村玩伴“志国哥哥”,在入伍前就做了白玉琴心里的大树。可那个年代男女感情都很羞涩,两人互生情愫,却一直没把窗户纸捅破。

知道某天,白玉琴收到慕志国的情书,是一首简单质朴的情诗: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地方,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街巷;你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来到我的身旁。你,就是我的命运!”

白玉琴惊喜,没想到憨憨傻傻的志国哥哥,入伍后竟成了“诗人”,内心如此浪漫?

世上每个女人多少都有颗“少女心”,对这样的情诗没有免疫力,白玉琴也如此。她想回信,可辞藻有限、文笔拙劣,便找来好友林晓慧帮忙。

当时的林晓慧,是他们这批入伍中唯一的大学生,帮白玉琴回这些情书,文笔不在话下。

之后,一首首情诗在慕志国和白玉琴之间传递着,形成心的桥梁,让感情升温。

过程中白玉琴难免也有汗颜、忐忑,因为她的回信几乎没一首情诗是自己独立完成,大部分都是林晓慧的功劳。

所以两人第一次月下幽会的那晚,白玉琴准备向慕志国坦白,可没曾想……

前来赴约的不是慕志国,而是钟劭远!

而且,不等她开口坦白,对方就说了件让她极度震惊的事:

原来慕志国的那些情诗和她一样,也不是出自他笔下,而是找钟劭远代劳?

深知好友也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慕志国过不了良心这关,便给钟劭远一次机会,让他来赴约,对白玉琴来一次正面的告白……

他心想,如果白玉琴接受了钟劭远,那足以说明女人喜欢的是那些情诗;是那个内心浪漫的诗人;不是他这个憨傻质朴的“志国哥哥”。

如果是这样,慕志国表示愿意放手,成全钟劭远和白玉琴。可谁又曾想到,女人这边的情诗,也特么找别人代劳的?

当晚面对钟劭远的告白,白玉琴只感咋舌……

万万没想到,爱情在美好的情诗中,竟出了这样的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