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道:“帮我去截一批货。”
黑白无常一听都愣了,他们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营生?
应该说西方魔教什么时候竟落魄至此?
玉罗刹又道:“切记别把运货的人伤了?”
别把运货的人伤了?黑白无常两人都晕乎乎的,这是个什么意思。
在迷雾中的玉教主并没有发现两人的茫然,反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越想越觉得这计策虽然简单粗暴但却十分高妙,道:“只要记得把人都绑走就好了。”
他最后补充一句:“最好嫁祸给绣花大盗。”
黑白无常是彻底傻了,他们在小院做工,哪里知道什么绣花大盗?
不管怎么样,只要是玉罗刹交代的事情,总要完成,就算没有弄清楚也要想办法弄清楚。
玉罗刹的意思很简单,他要把叶孤城从白云城里钓出来,钓到群英会上。
有什么理由比绣花大盗出面还更充分的吗?
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想要把白云城主从窝里挖出来,就要干一票大的。
这世界上能值得他温柔以待的只有西门吹雪,至于叶孤城,那不叫温柔以待,叫另眼相看。
叶孤城:谁要你另眼相看啊!
金铭灭,是叶城主的铺子。
曾经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因为白云城主常年居于南海,看似不插手中原事务。
但从江如画死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金铭灭与叶孤城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原本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就能被挖出来的事情,奈何南王在江如画死了之后心情非常糟糕,无论如何都想给叶城主添堵,既然做不出实际上的报复,只能在言语上多下些功夫。
比如说将叶城主背后的势力牵扯出来。
既然他想要隐瞒,就偏偏不让他隐瞒。
南王智商时高时低,虽然知道和叶孤城怼下去没有好处,但心中就是憋着一口气,在朝堂上呆着,多多少少知道捧杀的道理,一个人如果太富有,或者手上的财产为人所知,是会出问题的。
金铭灭的铺子很挣钱,无数人想要知道这是谁的基业,那他就让人知道。
只望着有人能给叶城主添堵呢!
于是乎在叶孤城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金铭灭背后的老板就被那年头的吃瓜群众坝出来了。
然而和南王想得并不一样,在背后老板曝光之后,金铭灭不仅没有被人上门找茬,反而还变得更加火爆了,它大概变成了一个圣地,供江湖人远远地观赏,至于进店,从店里伙计又换了一批之后,很少有江湖人能够进去。
想想也正常,叶城主的地盘,就算是伙计,那也是不一般的。
对叶孤城唯一造成的印象大概就是把店铺里的伙计从普通人换成练过武的下属,他本来就有此打算,也不算是亏。
陈列于店铺中的精巧饰品,似乎也成为了叶城主富庶的证明。
看见富丽堂皇的铺子,没有人想到白云城的富有,只会想到叶孤城的富有。
隐隐约约有种说法在江湖人见传,他们道,白云城主的财产,指不定比天下第一首富霍休还要多。
从一家店铺中就能看出这么多?
当然不可能,只是没有人建议在新鲜出炉的剑客身上按上更多的荣耀。
人一开始总不会成为仙,但等到传闻多了,自然就会成为高高在上的仙人。
金铭灭的首饰都被保存的很好,几乎没有人知道,它们是从那里被运送过来,又走得是哪一条道路,或许镖师明明在运送货物,自己却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当然,思维缜密的叶城主并没有选择雇佣镖师,如若不是白云城的子民,那就是不值得信任的,与其雇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镖局押送,倒不如他让手下的人组队。
只要交给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万无一失。
白云城出来的,都是精英。
一队精英正如同之前的无数次那样,踏上帮金铭灭运送货物的道路。
他们每一个都是好手,每一个都对白云城忠心耿耿,若非如此,叶城主绝对不会讲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
这世界上最无法防备的就是监守自盗,而他找的人,没有哪个有一丝一毫背叛的可能。
所有人都很严谨,之前的经验并不会让他们松懈,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是送往金铭灭的货物都很重要,也很值钱。
所以,当穿红衣带面具的黑无常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没有一个人是惊讶的。
他们都很镇定,镇定地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黑白无常真不愧是玉罗刹的下属,在对方布置完任务之后就勤勤恳恳去查了什么是绣花大盗,两人都觉得大男人打扮成这样实在怪异,于是便喝酒划拳,输的人扮演绣花大盗。
理所当然,输的是黑无常。
黑无常虽不至于掉以轻心,但对于眼前的队伍并没有多重视,他以为那是一个镖局,所谓镖局,就算做到最好,也不过就是常漫天那种水平,与在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黑白无常相比,还不够看。
然而,队伍中的头领并没有因为看见他的打扮而目露恐惧之色,不,不仅是头领,所有人都没有。
他们似乎很镇定,但是眼底深处确有某种兴奋的,跃跃欲试的色彩。
白云城子民:杀啊兄弟们,为了叶城主的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