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玄极问。
花眠笑容一顿,有些个被揭穿的心虚:“你怎么……”
玄极:“眼底淤青赶上熊猫了。”
花眠:“……”
用了遮瑕你还看得到!
而此时,看着被自己揭穿的小姑娘猫儿似的一动想把脸藏被子里,他便也嗤笑了一声,黑色瞳眸之中盈着淡淡笑意:“睡吧,我守着。”
男人的这句话像是催眠,花眠打了个呵欠,意识居然开始模糊……正拼命想再抓紧时间跟他聊两句什么,比如下午白颐行为举止有点奇怪啊不是狐族还在搞事吧之类的,然而死活也没想起来,脑袋一沾枕头,就困成了一条虫。
最后什么也没来得及说,竟真的昏昏沉沉要睡了过去——
天知道她原本只是想找个把她那个兄长无归剑打发走的理由而已……呃算了算了……又是长长的一个呵欠,花眠最终抵不过睡神的召唤,合上眼。
耳边是男人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花眠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世界上会出现这么一个人,什么也不干光是在那呼吸,就能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安心到她能就着他的呼吸当安眠药——
如果不是知道玄极是正人君子,这一切都纯粹只是因为她自己花痴,她几乎要想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降头。
“……”
花眠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会儿,然后被自己定的闹钟闹醒,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伸脑袋去看放在枕头旁边的玄镜,然后心满意足地看见玄极的侧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这会儿正端坐在桌边,低头在看什么书信,或许是花眠这边闹钟的声音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所以在花眠爬起来的一瞬间,他也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头看着花眠:“醒了。”
“嗯,”花眠用手扒了下头发,“我睡觉吵吗?”
“嗯,”玄极认真点点头道,“打呼又磨牙,极不老实的。”
花眠整理头发的动作一顿,直到男人又翘了翘唇角:“骗你的,我也睡着了,怎么知道你吵闹与否。”
花眠“喔”了声:“那睡得好吗,你?”
良久,听见玄极“嗯”了声认真点点头,她露出个心满意足的表情,整个人也极为踏实——就现在这个状态去上班,别说一般的工作,就算导演组管她要宇宙飞船,她都能乐观地给他们争取搞来。
……
介于这种状态,所以下午苏宴他们看到花眠的时候,又是活蹦乱跳的花眠了。
苏宴感慨:“虽然不知道你中午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就忍不住想感慨人类的神奇——作为一个人类和作为一条死狗,只需要两个小时切换。”
花眠抱着道具箱子站在苏宴旁边,仿佛突然有了金刚琉璃心,完全做到对她的嘲笑充耳不闻:“你这么有空不如把毯子拿一下,一会儿白颐要下水了……冻出个好歹谁赔得起?”
花眠的目光放在不远处白颐的身上——
此时白颐正进行他倒数几场戏,有一场戏是他在冰天雪地里跳下湖泊深处拿出宝剑,并且在接触宝剑之后唤醒了自己的记忆,原来他就是最后一只沉睡的神兽,当别的神兽都是从动物进化为人形这个发展过程,而白颐所饰演的白衣将军角色则是从人到兽倒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