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晴!天!了!”
瞿宁抱着靳时的床单和被子晒在阳台上,反正她这几天也是从这被子里睡的。
触手感觉不到热意,但明晃晃的太阳仿佛触手可及,从指尖溜走的风清凉而轻柔,像极此刻待在房间里工作的人。
从这里可以看见前面一幢楼的阳台上已经挂上许多衣物,有人抱着被子在楼下系绳子,想来大家都期盼晴天已久。
瞿宁趴在阳台上吹了一阵风,直到打了一个寒颤才关窗进来,有点奇怪道:“我感觉我现在有点犯困,明明昨天没熬夜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一个哈欠,晃了晃头,没骨头似的倚着靳时的房间门:“你表弟还不接电话吗?”
靳时脸色凝重:“不接,我猜事情会很严重。”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会出什么事情?失业了还是失恋了?”瞿宁甩了甩袖子,把手完全缩进袖子里,揣着玩,“按理说,都问题不大。”
靳时脸色犹豫,眉心纠结成一团。
“是个我们觉得是,但伊柏从没亲口确认过的问题。”他思考了下,“我还不想下定论,要先打通电话问他。”
“难搞哦。”瞿宁又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追剧了——哎,房间里开着暖气吗,我怎么觉得冷。”
“冷?”虽然外面降温,但室内温度一直是恒温。靳时站起来摸了摸她的手,顿了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瞿宁,你好像在发烧。”
“瞿宁。”
靳时把缩成一团的女孩叫醒,女孩发着小猫撒娇似的尾音,乖乖被他抱着坐起来,声音黏得像麦芽糖:“几点了?”
“下午叁点了,你一直在睡。”她脸色潮红,还迷迷瞪瞪的,靳时很担心,“先把退烧药吃了,我量下你体温多少。”
瞿宁垂着眼去捞药碗,嘴一瘪:“完蛋,我要被隔离了。”
“还是37.5c。”靳时把枕头垫在她腰下,“你一直在发低烧,因为我不确定是因为疫苗的不良反应还是感染病毒,所以我会每隔一个小时过来量你体温,如果七点之后你依旧发烧,我就要把你送医院。”
“好吧,我知道了。”瞿宁恹恹的,看靳时一本正经,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就不怕我真感染啊,连个口罩都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