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明之际,雨终于停了,今儿又是一个大晴天,正好可以休整休整屋子,说实话,李喻并不会弄这些,他从小住的青砖瓦房,后来在城市里打拼,住的那也是水泥钢结构的商品房。
这茅草房看着简单,其实还是很讲究的,怎么盖才能不漏雨,万一起风能不能经受住,虽然李喻想盖青砖大瓦房,可也不是现在,手中的银钱并不多,需要买的东西还多着呢,房子的事只能缓缓了。
所以,这草是怎么盖上去的啊?李喻发愁,原主也是个不顶事的,成日里游手好闲,又哪里会盖房顶?
好在文瑾白看透他的烦恼,直接提议请人帮忙将屋顶整个都修缮一番,这老屋年久失修,屋顶绝大部分都已经不可用了,趁此机会修修也好。
“还是你聪明!”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喻一拍脑袋,便向村尾走去,他知道村尾住着的李猎户帮人修屋子可是一把好手,他早些去请人来,免得他进山的话可就找不见人了。
走到半路,李喻却被人给拦住了。
李喻看着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当真腻味得慌。
“三哥,你是不是变心了?还是你有了夫郎就忘记我了。”秀芝手中捏着一块帕子,装模作样在眼角擦了擦,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她走近,李喻后退两步,你谁啊?这人鹅蛋脸,脸上两抹胭脂水粉红格外显眼,加上鲜红的口脂,李喻简直没眼看。
秀芝见他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脸上表情更凄然了,“你个没良心的!上个月才说对我死心塌地,一定要来娶我的,没想到你就这么对我。”
我去!李喻想要爆粗口,“你可千万不能胡说八道啊,这传出去你我就都不好做人了。”
“那你什么意思,想要反悔了吗?另有新欢忘却旧人。”秀芝摸摸鬓边的银钗,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这李喻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改变心思了,专心专意对待自己的新娶的哥儿?可听说那哥儿又丑又哑,李喻嫌弃他不是打就是骂啊!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事了?所以才改变态度?
她一直知道李喻对自己的想法,可她一直吊着他,就为了能从他那里得些好处,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李喻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自己想要什么,只要开个口,没几天他就能帮自己弄到手,就算她不开口,李喻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巴巴给自己送过来。
然而,自他送了一根银钗之后,她就听说李喻被分家出来,又成了亲,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当时她还庆幸,终于摆脱这个不要脸的痞子了,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癞□□还想吃天鹅肉,虽然有些可惜以后李喻的东西不可能再送过来了,不过,她就要嫁去镇上的富贵人家了,断了就断了吧,以后纠缠上,自己怕是要受连累,所以她也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见他了。
而她今日出现在这里实在也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月前她的确如愿嫁去镇上了,不过没有三媒六聘,夫家只是派了两个人抬了一顶青布小轿前来接人,没错,她过去就是当人小妾的。
就算是小妾又如何呢?夫家可是这镇上有名气得商人,有的是银子,她嫁过去不愁吃不愁穿,连带着家人都会沾光。
然而,老爷却是个软绵绵的性子,一切都有大夫人掌控,仅仅才过门三天,她就以不敬之名被主妇赶了出门,那个恶妇,不怪没儿子,活该断子绝孙。
秀芝心中岔岔不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岂会重新回头来找他?家中的人已经在逼她,说她没用,那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利用站稳脚跟,才几天就被赶出来,他们家丢不起这个人,就要将她远远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鳏夫,她还年轻,如何就愿意伺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男人?
原本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却在昨日听说了李喻的消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就有银钱买了这么多东西,现在她想起来李喻的好来,至少他年轻不是?长得也过得去,最重要的是李喻满心满眼都是她,对她是千好万好的。
哼!李喻已经有了哥儿媳妇又如何?哥儿可是很难传宗接代的,她就不相信自己能输给一个又丑又哑的哥儿,李喻对她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一下子说没就没了。只要李喻肯娶她,她相信自有办法坐正那个位置。
就算李喻知道自己曾经给人做过妾,心中有了疙瘩,可只要自己态度放低一些,处处顺着他,讨得他的欢心,以李喻的性子,还不是被她掌控在掌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正是因为如此种种,秀芝才一大早前来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