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苑的满腹话语只能憋回肚中,这一憋,直到回到自己的小阁楼那都没机会再说出口。
说实话,凌恒昭脾气好,长得帅,天资更是不错,一般人肯定不会理解许苑的烦恼。
如果许苑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沧源人士,从小对着这么一个完美大师兄,估计也早已沦陷。
可偏偏许苑不是,她第一眼看到凌恒昭时他才十三岁,而自己死时已经十八岁,即使在医院待了两年不算正常成长。
许苑自诩还是比凌恒昭要大,而她,并没有啃嫩草的兴趣。
“苑儿在想什么?”悄无声息,许苑左手边就传来一个声音,惊的许苑立直身体,手中饱受摧残的小花也被随手丢在地上。
“大、大师兄。”许苑出声,带着点慌乱。
凌恒昭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苑儿,是在想刚刚师父提的事?”
见凌恒昭主动提起这件事,许苑一咬牙,也不顾刚才花瓣给她的结果是说还是不说了,直接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
“师兄,对不起,苑儿一直把你当哥哥看待,并无男女之情。”总算把这句话说出来,许苑心中松下一口气。
她不想暧昧不清地耽误凌恒昭的时间,也对多一个备胎没兴趣。
小心翼翼直起身,许苑看到凌恒昭脸上闪过几丝受伤,心里不由又懊悔几分,自己不应该这么直接的。
大师兄对她这么好,平时修炼的时候虽然严格了些,但这也是为了她好啊。
“师兄……”许苑还想说什么,却喃喃地说不出来。
凌恒昭倒是很快把心情调节过来,重新露出笑容,“苑儿无需自责,男女之事本就难说,是师兄不够好。”
“不不不。”许苑急忙否认,“师兄超级好,是我,是我不好。”
见许苑这慌张的样子,凌恒昭的笑容稍稍扩大,“没事的,不过后天就去学院了,此时如果告诉师父他们又徒惹担心,不如等学院归来后再提起,到时就说我心有所属即可。”
听到凌恒昭这么为她考虑,许苑的愧疚值达到最高峰,“就听师兄的,但回来后这件事就由我去向爹娘解释,不能让师兄平白背这个锅。”
“背锅?”对许苑偶尔冒出的新词凌恒昭也习惯了,结合一下上文大概也能猜出这意思,“苑儿不用担心,师父师娘不是□□之人。”
许苑笑笑,“那师兄,我先去准备后天要带的东西了?”
“嗯,去吧。”凌恒昭还补充一句,“这两日修炼也不可落下。”
许苑连连点头,小跑回自己的阁楼里,她东西早就准备好,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凌恒昭说话,只能找个借口先回去。
目送许苑离开的凌恒昭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弯腰拾起刚刚被许苑丢下的野花。
小小的一朵,不艳丽,没香气,随处可见,但凌恒昭此时看这朵花的眼神像在看自己的挚爱,相反的,他面上却是一片死寂,整个人透出几丝不协调感。
可惜此时并无第二人在场,自然也看不到凌恒昭的奇怪之处。
“哥、哥、吗?”凌恒昭轻声吐出三个字,手中的野花瞬间就像被人吸干了所有养分,干瘪苍白,还有,脆弱。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凌恒昭手中再无一物,他右手下探轻拍两下干净到一尘不染的衣摆,脸上重新挂上微笑,慢悠悠地一步一步离开。
这才是昇阳派大师兄平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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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现在被骗得多惨,以后大师兄就追得多火葬场~搞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