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嘟了嘟嘴,不高兴的说:“讨厌你们说我是小孩子!”
这一下连抱着她的姚琳都笑了起来,说道:“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
傅盈笑吟吟的伸手道:“杨洋,来,姐姐抱抱!”
杨洋当即伸了手,姚琳奇了,一边把女儿递过去,一边说道:“女儿从来都不让陌生人抱的,奇怪了!”
杨洋在傅盈怀中时却是说了句让大家都好笑的话来:“姐姐像仙女一样,我长大了也要像姐姐这么漂亮!”
傅盈笑吟吟的道:“杨洋长大了比姐姐还要漂亮!”
李为捏了捏杨洋的脸蛋,问道:“丫头,仙女那又是什么样?”
杨洋当即给问怔住了,呆了呆后才指着挖泥的爸爸说道:“爸爸给我讲故事的,仙女是故事里的。”
但仙女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也真的说不上来,因为毕竟没有见过真的仙女。
这时杨智已经把弄开积雪的地方挖了两尺深左右的坑了,额头上都是汗水,不过却是越干越欢,一点儿也不冷了,嘴里喷出来的尽是成柱形的白气。
在把坑底弄平整了些后,杨智指着地面说道:“再下面不到一尺就是水泥底了,从这块面积上的洞来看,这个点有四条望月蟮。”
听到说望月蟮要出来了,大家也都不说话了,赶紧盯着杨智挖的地方。
这块塘是杨智花了些功夫的,里里外外都是用水泥封好的,底子边缘全是水泥,做好后才往里填泥的,这样望月蟮也就跑不出去了。
杨智的脚底地面有四个洞口,就像土里面的鼠洞一样,周宣小时候在自家田里可是逮过蟮鱼的,那洞口可是在田里的水中,可不像是这种干洞口。
逮蟮鱼时,是伸了一只中指,然后其余四根手指卷曲着,把中指顺着蟮鱼洞口往里捅,这就要讲经验了,凭着中指尖的感觉往洞里钻,直到触到蟮鱼。
而蟮鱼又细又长,通体溜滑,没有经验是拿捏不住的,这得要有经验的人才行,中指在接触到蟮鱼时,顺势往前使一下劲,用中指逮住蟮鱼的腰身,卷曲的余下四根手指这时就像卡子齿轮一样卡住蟮鱼,这时无论蟮鱼怎么样弹动扭动都跑不掉了。
这种抓蟮鱼的事,周宣小时候可经常做,跟张健,赵俊杰几个人一起,放学后打个招呼说“捅黄蟮”去,几个人就邀起到田里抓黄蟮了,蟮鱼鲜嫩好吃,抓回去后还需要花费手脚,蟮鱼形似蛇,结构也差不多,但做来吃的方法却就大不相同了,蛇肉一般是砍成块,片。
而蟮鱼太小,身上的脊骨刺不好弄,可不像剖鱼一样,从肚子上一刀,又因为蟮鱼细小身体太滑,得用一块木板,再用两根铁钉将蟮鱼头尾钉在木板上,用小利刀沿着蟮鱼脊背上先挨着骨头一边划一刀,然后再从另一边划一刀,这样就可以把骨头完整的取出来,剩下的就是连着肚皮的蟮肉,吃的时候就不会像鱼一样肉里有刺了,要是不懂的人,在肚子上一刀剖了,然后吃起来就没法子吃,肉本身就细小,再连着骨,几乎全是骨刺。
现在杨智挖望月蟮,这个洞不像寻常蟮鱼的,洞口大得多,再挖空心思下去的时候,杨智就小心得多了。
铲子沿着洞边缓缓切下去,然后把泥土倒在坑外边的雪地上,众人再瞧着里面,铲印边上,泥土中洞口印痕显然,一条粗大的蟮鱼在冰冷的空气中扭动,不一会儿便冻得有些僵了。
这蟮鱼比一般的蟮鱼要大得多,周宣小时候在老家抓的蟮鱼大的一条能有四五肉,一般的只有二三两,到现在家养的蟮鱼多了,跟猪一样,喂饲料长大的蟮鱼要比野生的大得多,几乎每条都能有八九两一斤左右,而现在这条所谓的望月蟮就差不多有一斤的样子,这个个头,周宣就能估计得出来,比他小时候抓的最大的还要大一倍,跟一条小蛇差不多,不过没有蛇那么长,乌黑的背,有斑点,肚子上呈黄色,嘴扁扁的,跟普通蟮鱼没什么两样,但由于听了魏海洪的故事,李为跟傅盈都有些害怕。
杨智用一个小网子把望月蟮网了起来,丢在雪地中,望月蟮扭动了一会儿便被冻僵了。
杨智一边挖一边笑说:“这东西怕冷,所以洞打得特别深,不过也就是在最冷的时候,通常是第一场大雪的时候,望月蟮才是毒性最毒,而味道最美的时候。”
再挖了几铲子,又一条望月蟮露了出来,跟刚才的大小差不多,杨智又装了起来,接下来在这个坑里抓了四条,沿着泥土坑壁再往里进去,又捉出来三条。
老爷子笑着直摆手,说道:“杨智,好了好了,够了,这里有九条了,要管七八万呢,可别把你吃破产了!”
杨智笑笑道:“哪能呢,这塘里可是有三百多条呢,这几条算不了什么,再说,老爷子来了,就算把这三百多条吃完,那也是小事,破不了我的产,这种望月蟮,就给京城一家四星酒店签过约,也只售过四十条,我每年主要的收入其实是靠剩下那些塘里的普通蟮鱼的,每年也能赚上几十万,够了!”
杨智说着又抓出来两条,魏海洪不让他再掘了,这才罢休,出了坑提着装了十一条望月蟮的网子回到屋边。
一行人跟着都回了到屋前,今天的温度可是零下二十一度,穿得虽多,但仍然是冷。
进了屋后,杨智家里烧的是煤,用了钢炉子,火烧得很大,炉面上的钢板散发着浓烈的热气,房间里的温度很高,至少有二十五度以上,一下子就觉得暖了起来。
杨智这时候脱了捕鱼服,用盆装了温水把十一条望月蟮装进温水里泡着,然后又拿了一块长方形的木板出来,不过不像周宣所想的那样,没有铁钉,但在木板上有几个小洞,洞上面穿了小铁丝。
李为瞧着这些工具,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很严重的一个问题。
“三叔!”李为转头盯着魏海洪问道,“三叔,你说带我们来是吃这个望月蟮的?”
老爷子点点头道:“这你还得谢谢小周,如果不是小周,我们两个老家伙才不带你们来。”
李为摊摊手道:“那我就搞不懂了,三叔不是说了吗,这东西可是有剧毒的,吃了就七窍流血而死,我年纪轻轻的,媳妇都没找,我可不想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