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和尚敛去了笑容,定睛看着我说:“头发降?这也只有他这种恶毒的人才做得出来,我哪里会解。”
“那我直接烧了这片头发,自然就解了。”
“你敢。”和尚暴喝一声。
“就是这片头发地给我下的降头,只要烧了,降头自然破了。”我转头看向那片头发地。
“是他告诉你中的降头就是这片菜地导致的,是吗?”和尚厉声呵斥。
“什么?又是他,他到底是谁?”我特么也火了,我说:“昨日我无心之举,误闯了这片菜地,被这头发攻击,用剑削断了一缕的头发,不想这头发却进入了我的身躯,使得我中了头发降,这些你是看见的,别装蒜。”
“你的降头绝对不是在这里中的。”和尚义正言辞的说:“在你进来这里之前,你已经中了头发降。”
“扯淡!”我傻眼的看着和尚。
“不信?那我问你,你的头发是不是最近才掉光的?”和尚反问。
我猛吃一惊,与月兰对视一眼,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头发之所以会掉光,那是因为中了头发降,那些已经见光的头发则会全部掉落,那些还在头皮里的发苗则钻进了你的身躯之内,在你体内疯狂的生长。”和尚看着我说。
“什么?”犹如晴天霹雳,和尚的话戳中了我们的要害,甚至他讲的更让我相信。
因为我的头发确实是前两天莫名其妙掉光的,而且他说的发茬钻入体内,在体内生长,比那一缕的头发进入体内生长更加让我信服,因为几个小时前,我是全身都长出了毛发,非常的浓密,根本就不是一缕,而是全身,也只有整头的发茬才能长出这么多。
我与月兰将信将疑,我回想着之前,在我们来七星观之前,我整个人是好好的。
而这几天之内,所发生的事,无非就是在高速出口撞死了小和尚,然后就到了这灵泉寺。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这小和尚好好的,没事跑高速入口去做什么?
还有,被撞得重伤之后,竟然不要我们送去医院,而是直接告诉我们要送来灵泉寺。
而送过来之后,那个老和尚要我给小和尚输血,并且用戒刀刮了我的手心,在我的手心刻了卍字,他告诉我这是领悟了慧根。
难道他说的人是老和尚?
“你说的‘他’可是那宝塔二层的老和尚?”我瞪大眼睛反问他。
这时候,和尚只是张嘴对着我们喊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按这个意思,他就是默认了。
我与月兰对视一眼,而后看了一眼那些头发,我说:“那这里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头发,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的头发。”
“这是本寺的秘密了,无可奉告。”和尚就坐在那里,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
刚才他说是皈依三宝,这头发底下有皈依三宝?
我隐隐的感觉,好像又被牵扯进入了某种争斗或者阴谋当中。
“那您对这头发降可有解?”月兰随口问了一句。
“无解,解铃还须系铃人。”和尚对着我们行礼。
我们便转头看向了宝塔,没想到宝塔的二层竟然还亮着灯,而且仅仅是二层,其他的基层都是暗摸摸的一片。
难道那老和尚也没有睡?
我与月兰对视一眼,月兰说:“走,去问问他。”
我们警觉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和尚,然后慢慢退出了大棚,朝着宝塔的位置而去。
到了宝塔的底下,发现宝塔一楼的大门紧闭,四周静悄悄,暗摸摸的,那胖和尚也不在了,门口的桌子也不在了,肯定是睡觉去了。
“上。”月兰轻声说了一句。
我便与她拉着手,轻轻屈膝,而后一蹬脚,身子轻盈无比就飞了上去,一层大约有五米高,我们在宝塔二层外围的走廊落下,根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可我们刚一落地,屋里却传来了老和尚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我和月兰再次吃了一惊,丫的,老和尚竟然也知道我们来了。
真是太可怕了,是我们的脚刚刚落地,一步都没有移动,他就开口了。
咕噜一声,我咽了口口水,而后慢慢的朝着二楼的门走了过去,而后小心的推开了门,从门缝里往里看,老和尚依旧打坐着,依旧闭目,手里依旧拿着念珠,依旧面向灵木的尸体。
这姿势就如同白天我们离开那时候是一样的。
他说过要为灵木念上七天七夜的经文,看来他真的是如此。
我和月兰对视一眼,然后慢慢走了过去,到了禅床的前面三米处,我和月兰停下了脚步。
老和尚没有看我们,而是小声的问:“两位施主,为何深夜造访?”
“大师,我中了头发降,来求您帮忙医治。”我也没有直接挑明,而是以求医治之名。
“哦?”老和尚猛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我们,而后惊讶的问:“你们去了那片菜地?”
“嗯?”我们微微皱眉,也诧异的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甚至还微微皱眉说:“你们不用如此看着我,这附近会得头发降的地方就大棚菜地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