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互不统属，我们之间也需要协调。但你们更应该知道，什么是国家不能触动的底线！作为军人，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凭什么当一个军人？走了？说得轻巧！”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老马一边说着，信手指了指位置距离最远的那一个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的军官：“老张，你说？！”

“军人，保家卫国。这有什么可说的。——我看不出来，保家卫国和神话故事有什么关系。”老张冷笑一声说道。

立即有人附和：“老马兄，如果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听这个小子风言风语的话，那我们真的要撤了。凤凰——三岁小孩也知道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嘛！”

萧雨迎上一片质疑的目光，保持着应有的微笑说道：“如果大家都是三岁小孩也就好了。凤凰，三岁小孩还真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这玩意。不信咱们打赌，找十个三岁小孩来问问，看看是认为有的多，还是认为没有的多。”

“……”

“我就是那么一个比方。”那人低下头去说道。

萧雨又笑笑，放下手中的刀叉，站起身比较正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这才说道：“我不知道诸位的保家卫国说的是什么。我是一个医生，我只知道诸位聚在这里，目的不过是把代号植物救活了。他活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们愿意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不知道我这么说，诸位有什么意见？”

“这个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没有意见那就坐下！好好吃东西，好好听人说话。”老马说道。

他们说的是民族大义，萧雨说的是眼前的事实。

老马的话音里带着怒气，几个军官最然来自不同的部门，但毕竟老马是名义上的协调总指挥，他真的生气的话，几个人回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再次落座之后，老马示意萧雨继续。

“我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凤凰这种生物。但诸位不是中医，不知道中医里面，有很多……举个简单的例子，诸位知道什么叫紫河车？”

没有人应声。

连张跃进都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萧雨。他当然知道紫河车是什么东西。

“本草纲目记载紫河车：乘而载之，遨游于西天佛国，南海仙山，飘荡于蓬莱仙境，万里天河，故称之为河车——因为是紫色，所以叫紫河车。嘛玩意能遨游西天佛国南海仙山蓬莱仙境万里天河？！”

众人面面相觑，这……

这不是飞机么？

搞什么飞机？！这也是药材？！

“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胎|盘，就是母亲生娃娃的时候顺便娩出来的那个东西。”

“说这些的原因，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诸位不知道的，不能理解的东西，并不一定不存在。”

萧雨道：“我说完了。我一个朋友那里恰好有一个凤凰心脏，如果诸位觉得可以试试，我这就和那朋友联系，如果大家觉得这是神话故事，是瞎扯，那就随诸位的便，另请高明，找别的医生给代号植物看看能不能恢复——据说米国的西医医术已经到了使人死而复生的地步，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神话传说。”

“……”

大概有三五分钟的时间，室内一片安静，除了粗重的呼吸声，没有人说话。

那种坐着能遨游西天蓬莱的玩意竟然是胎|盘，还美其名曰紫河车，这就很是颠覆几个军官心目中对中医学的观念了，相比之下，存在凤凰血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关键是天之道老祖宗们把什么玩意比喻成凤凰血？万一就是一碗葡萄汁呢！

“啊哈哈，看来我是孤陋寡闻了。我很想见识一下，这凤凰心脏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我也是。哈哈，见一次这传说中的神兽，回去的话也有了吹牛13的本钱。”

“说的天花乱坠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看最后的疗效？植物醒了，万事大吉，谁管你是凤凰血，还是乌鸦血。”

“……”

一个紫河车的介绍，众人的风头有些转向。虽然说话的时候还是阴阳怪气的，但毕竟对凤凰血的事情不再那么质疑了。

“吃东西，吃东西。哈哈。尝尝这里的厨子的手艺，比你们各个部队炊事班的做的如何！老梁，你是炮兵的，听说你们的炊事班最悲催了，你一定要多吃点。”

老马见到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个萧雨，竟然掌握着一颗凤凰心脏！

等回头取了三滴血之后，怎么说也得把那凤凰心脏骗过来煮吧煮吧吃了尝尝鲜。

那个来自背黑锅戴绿帽看别人的炮兵部队的老梁闷头吃东西，一言不发。

————“有这种好东西，你怎么不早说！”张跃进笑逐颜开，一捋长须似乎都带着笑容。

身为一个中医，对于自己没见过没听说过的药材的兴趣，比一个老色鬼见到一个脱光光的小处女还有精神。

晚宴过后，老马第一时间安排贾思语把小米接到这边来。

萧雨已经在第一时间打了电话过去，在答应了小米吃肯德基的全家桶的要求之后，小米才算勉强同意把她母亲留下来的宝贝带过来给大家看看。

“我胡说的。”萧雨说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

胡说？在那种情况下，萧雨竟然还有心思胡说？

“他们杀气太强大了，作为军人是合格的，但我不能容忍他们对中医不尊敬。”萧雨解释说道。

“那也不能胡说啊！”张跃进擂胸顿足的说道：“我都当真了。要不是等着看你那什么凤凰心脏，我今晚都回中南海去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睡觉都嫌咯得慌。”

这老爷子，人老心不老，表情动作整个一个老顽童，心理年龄还很青春年少。

“凤凰心脏确实有。不过我朋友说是凤凰心脏，我也没见过真的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在张跃进面前，萧雨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是一件来自苗疆的东西，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也是震惊的不能自已。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红色的雀鸟心脏差不多的玩意，盛放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你是没看见那诡异的程度，已经脱离了本体不知道多少年的东西，竟然还在跃动！这颗心脏还活着，还会跳。”

“真的？”张跃进喜不自胜。嘴里喃喃的念叨：“一定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苗疆这地方，有太多神秘的不能解释的现象，而且凤凰这种图腾，最早也是从苗疆发源而来。从萧雨的叙述中，张跃进已经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