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许说不2(2 / 2)

眼看两边的风景渐渐陌生,她便急了,“汤sir,你要带我去哪里?”

此时,警局的电脑室里也还是荧光幽幽。

关椋眼前的显示屏打开了几张图片。

照片里是两个人,不同时间的各种照片。

汤燕衣丢下手中的文档便奔过来,紧紧盯住那两个人。

“长得跟皇甫华章真的好像。”

关椋指着其中年纪稍长的那个:“乔治?佛德。现任佛德集团亚洲分公司总裁。”

又指向另外那个稍年轻的:“詹姆士?佛德。现负责佛德集团在欧洲的业务。”

汤燕衣紧盯住屏幕:“如此说来,皇甫华章对他的两个异母兄弟还算仁慈。亚洲和欧洲毕竟都是重要的分公司。”

关椋扭头望来:“再重要的分公司也只是分公司,可是他们俩分明想要的是全球主席的位子。所以无论是亚洲还是欧洲,其实不过都是皇甫华章对于两个战败的兄弟的放逐。”

汤燕衣挑起秀眉:“这两个佛德,会这么乖么?”

关椋一耸肩:“被私生子抢走了本来属于自己的位子……小衣,你会甘心么?”

汤燕衣陷入沉思。

关椋忽地又盯紧了屏幕。他十指噼噼啪啪快速敲响键盘,随即他眼前的几块显示屏上同时展开了几个窗口,却鼠标转来转去最终都归结于了沉寂。

关椋长眉紧锁。到后来干脆一摔鼠标,骂了声s打头的字。

“怎么了?”

汤燕衣忙起身过去,也看向关椋正盯着的那块屏幕。

只有关椋面前的屏幕上有一则帖子,可是关椋再搜寻同样的关键字的时候却遭遇了阻碍,不是相关的帖子已经删除,就是该网站的网址跳转向乱七八糟的域名去了。

汤燕衣没理那些提示出现错误的显示屏,只死死盯着那唯一打开的网帖。

帖子的内容没头没尾,像是一则童话的节选,又像是哪个少女心的一段自说自话。所以也没什么点击,也没几个回帖;仅有的几个回帖,一个表示说没看懂,一个表示说“有病吧”。

帖子里说的是一位伯爵爱上了一个异国女子,爱得神魂颠倒,不顾一切。为了那个女人,将自己的王国都弃之不顾,甚至想要跟那个女人私奔。可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却亲手杀了伯爵,变成了一个黑寡妇。

汤燕衣便也一眯眼:“这么一则帖子,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激动的?”

单纯从帖子内容,真的看不出什么来。

关椋兴奋得搓手,“难道没看到皇甫华章的影子?”他说着将网帖放大,圈出发帖的时间以及网络地址。

那个时间戳,关椋已经用技术手段验证过了,该网站显示出来的时间与真实的时间是同步的。

汤燕衣眯眼看着那个久远了的年份:“2000年,有什么特别么?”

关椋两眼涌起明亮的热切:“2000年,也就是15年前;皇甫华章现年35岁,15年前他20岁。“

“你是想说,这个帖子发出的时间,正是皇甫华章来到m国继承了佛德集团的时间前后?”汤燕衣心下也是跟着一跳。

“没错!”关椋伸手指着这个看似有些荒诞的网帖:“看这两个词:伯爵、异国女人。你难道没想到什么?”

汤燕衣啪地一拍桌子:“他们家还保留着伯爵头衔,而母亲也正好是个异国女人!”

思路瞬间大开,汤燕衣不用关椋再提示,便自行看懂了这个网帖里可能藏有的影射含义。

“难道是皇甫华章的母亲,杀了他父亲?”

关椋又十指翻飞调出皇甫华章母亲的资料,“资料显示皇甫惜安产后便罹患了严重的产后抑郁,之后多年时好时坏。而这一切都是皇甫华章的父亲逸凡造成的。所以不排除皇甫惜安后来见到他之后,抑郁症发作,动手。”

此前就算是凭着关椋的本事,查寻皇甫惜安的资料也很困难。彼时皇甫华章的外公有意藏起女儿和外孙,不让伊凡?佛德找到,于是她们母子是用了化名入院生产,以及在小城的亲戚家度过了最初的三年的。而中国又那么大,想要查那一年出生的男孩子,电脑给出的数据都能吓死人。

不过幸好皇甫华章有他自己的骄傲,他在有了威廉?佛德的名字之后,依旧保留了自己的中文名……而皇甫这个姓氏就是来自于母亲。况且皇甫这个复姓纵然在中国也是相对比较少的姓氏。凭借这个线索再对浩如烟海的信息进行交叉比对之后,皇甫惜安的名字便渐渐地浮出了水面。

那一刻,就连汤燕衣也不由得张了张嘴。

惜安,这个名字所透露出来的心意是这样的明白,可是那个如静风水莲一般美丽古典的女子,这一生却没能过过几天真正安稳的日子。那段情对她来说不是美丽的故事,而成了一场噩梦,一段情劫。

推理到了这里,汤燕衣却还是摇头。

“不,也许这个推理站不住脚。2000年是一个巧合的年份而已,这故事本身也是漫无边际。用它做推理条件太不严谨。”

关椋明白,这是汤燕衣不愿相信皇甫惜安是杀死伊凡?佛德的凶手。

伊凡?佛德的英文名叫“伊凡”,可是他在中国的时候却是用了一个中文名“逸凡”。而这个习惯是发生在邂逅了皇甫惜安之后,不难确定这个中文名是兰心蕙质的皇甫惜安给他取的。在她心里,逸凡是一个超凡出尘的男子。由此可见两个人是真心相爱过的呀,怎么会以那样残酷的形式作结?

关椋垂下头去。

警局的同事不少私下里对汤燕衣颇有微词的。就连时年和贾天子,甚至汤燕卿也并非不是如此。可是他却看得见汤燕衣那一颗藏在跋扈外壳之下的、柔软的心。

她只是太急于去保护,太急于去证明,太急于去争取一些对她来说昙花一现的东西,所以她只能急急忙忙竖起这样一层冷硬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