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纬哥,上车吧!”正在这个时候,韦婷婷已经把车开到了种纬的身边,温柔的让种纬上车。
“你累不累,要不我来开吧!”种纬看着坐在驾驶室里的韦婷婷道。
“怎么,信不过我啊!我在国外可是经常开车的。其实我的病早就好了,在你结婚前就好了。”似乎要让种纬对自己有信心,韦婷婷居然爆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我是不想搅了你和林萍的好事,所以才……毕竟那个时候,我比不上林萍姐,我不适合生育的。”
韦婷婷说话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语气中充满了落寞和无奈,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凄然了起来。而知道了这个答案的种纬也有些浑身不自在了起来,他被这个消息弄得手脚冰凉,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他生活中的女人几乎个个都出了问题?
楚楚,因意外枪伤死于海外,好歹自己把她带了回来;韦婷婷,因父亲因案件自杀而精神失常,导致和自己有缘无份;林萍,自己的前妻,如今嫁了个不能人道的钢琴家,说不上是好是坏;更别说还有被人谋害栽脏给种纬的肖妍,她的案子种纬至今都不明了。
“阿纬哥,上车吧,你放心,没问题的,大风大浪都经过来了。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还是我来开吧!”韦婷婷看出种纬的心里不好受,马上知冷知热的安慰道。
听到韦婷婷这样说,种纬当下也没再坚持,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阿纬哥,咱们去哪儿?”因为之前种纬和韦婷婷提过准备在给楚楚下葬后去祭奠李武伟的事情,所以韦婷婷在种纬上车后才会这么问。不过当时种纬是和周绍文约好了的,虽然当时没把这件事说死,可也是基本定下了的。但现在周绍文急急忙忙的走了,种纬到底去不是李武伟的墓地就是个问题了。
本来种纬在上车前一直在想着一些事情的,但当韦婷婷爆出她在种纬结婚前就清醒了的事情后,种纬的思绪被打乱了。直到此刻上了车,韦婷婷问起他们的去向的时候,种纬才重新又抓住了方才的疑惑。
为什么李武强临走的时候要求自己一定要去李武伟的墓地看年,而且为什么他在朝自己敬了一个军礼后,还特别对自己说一路顺风?注意安全?而且似乎在自己送别楚楚的父母的时候,楚楚的父亲也跟自己提到了注意安全四个字,这是偶然的巧合吗?
“阿纬哥?咱们往哪儿走?”看到种纬在发楞,韦婷婷只好第二次问道。
种纬转过头来看着韦婷婷,看着这张曾经无比熟悉的,现在有些微胖的脸庞,略楞了楞才说道:“回家!”
忽然之间,种纬忽然想放弃了。他感觉他累了,特别的累,他不想再探究什么了,他现在只想回到家里去,然后像个寻常人一样的享受生活。什么犯罪,什么贪腐,什么正义与职责,最好都与他无关才好。
“好啊!”听到种纬说回家,韦婷婷立刻就开心了起来。她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应和道,仿佛天海的那个家不仅仅是种纬的家,还是她和种纬未来的幸福所在。
种纬他们的车子离开了红山墓园,沿着修建在山区的盘山路往天海而去。而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墓园之后不久,一辆车体宽大的吉普车出现在了山路上,远远的跟了上去。
虽然心里边想着放弃,想着不再管那些闲事,但种纬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时候,却难免又想起了刚才楚楚父亲和李武强临行前所说的那些话。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但却又一时间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种纬手里面掌握的信息是不少,但归根结底还是些零零散散的信息,连不成一个体系,所以让种纬的判断很难进行下去。而且种纬在警队里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经常习惯性的从证据和动机上进行判断。尽管他也不断的进行一些假设和推理,但习惯于根据动机和证据进行判断的习惯,还是让他的思维不够开阔和跳跃。
当然这也和种纬这几年的经历有关系,三年的牢狱生涯让他的情绪受了很大的影响,他不得不需要经常要花力气和精力来遏止头脑中的那些冲动和怨恨心理,这也让他的思维变得有些偏激和不那么具有逻辑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