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夹在中间,实在是太难受了,谁能理解我心理的感觉。我父母那边经常想办法递过消息来,我在这边即便收到了消息也没办法完全表态。”说到这儿,楚楚紧紧的抿起了嘴,蹙起了秀巧的眉毛,露出了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她这个表情和她当年因为拍戏的问题去找种纬诉说苦恼时候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如今她已经成了英其诚的妻子,种纬已经不方便说太多了。
“看看情况吧,也许一会儿我和他谈一谈,会有些效果什么的。”种纬转移了话题,给了楚楚一个没法证实的希望。
“嗯!”楚楚轻轻的咬了咬嘴唇,然后拢了拢自己的长裙,侧身坐在了种纬背后的石头上,离种纬相距不过一尺多的距离。
“你呢,你还好吗?”楚楚把话题转到了种纬的身上。
“我还好!现在没什么压力的。”种纬没法说别的,只能给楚楚一个笼统的回答。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的那两个关系单纯的年青人了,想要深度沟通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对不起!”楚楚低声向种纬道歉道:“其实我应该早点向你透露一些消息的,这样你就不会被关起来了。”显然,她在英其诚身边是了解到了一些消息的,只是这些消息是什么,到底是不是能帮到当时的种纬,那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你不用这么自责的,这和你没什么关系的。”种纬苦笑了一声,向侧后方望了一眼道:“其实英其诚在他们那伙人里面的角色就算重要,也没重要到那个地步的,大多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至于我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自信和鲁莽,才造成了自己怕牢狱之灾。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付的敌人就是那么一两个宵小之辈,谁料到这次对付的是一群大鳄!说穿了,这还是因为我自己的性格原因造成的,怪不得旁人的。”
“话是这样说,可谁知道是那么凶险,都上了刑场了。”虽然听到了种纬的解释,但楚楚显然仍旧不能释怀:“那个时候我们正在海外,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我哭了好几个小时,问他的时候他也说没什么办法,好在最后你还是平安脱险了。”
“是啊!好歹我还活着。”种纬也禁不住感叹了一句道。虽然这句话听越来简单,但个中滋味却只有他这个从刑场上下来,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人才能理解。
“还会和林萍复婚吗?我听说她嫁了个法国人,还是个钢琴家。”楚楚继续问道。
“不太清楚,应该不会了吧!物是人非事事休……”种纬引用了一句李清照的词道。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楚楚接着种纬的话继续念道,语气中颇有李清照笔下诗词中的婉约与哀怨:“其实我多想好好的哭一场!别人只知道我人前风光,锦衣玉食,出行不是豪车,就是私人飞机,只有羡慕的份儿。可只有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如果生命能重来一次的话,我宁愿做一个普通人,不会唱歌,也不会演戏。我宁愿做一个牧民,只要能骑着马在蓝天下放牧牛羊就可以……”
楚楚的声音轻轻的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种纬听着楚楚的诉说,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应答。他不知道楚楚这番话是真是假,在经历过那么多真真假假颠颠倒倒的事情之后,他的心志已经坚实如铁,甚至都有些有点八风不动的金刚心的境界了。以他现在的身份和情况,他自然该知道他扮演什么角色,不会轻易动盛情,哪怕楚楚的这番话和语气听起来都是那么的真实。
不过楚楚所主的骑着马在蓝天下放牧是什么意思,记得楚楚和种纬在军营里最后一次见面就骑了马。现在想起来,一切幌然就是昨日。
“有人来了!”正在这个时候,种纬听到城堡别墅方向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尽管来人还被绿植遮掩着身体,但种纬已经提前发现了他。
“种先生,您在这里啊!咱们过去吧!”走近的刘助理先是对种纬打了个招呼道。接着他像才发现楚楚似的对楚楚道:“哟,原来夫人也在啊!请夫人也回去吧,英先生正在找您呢!乐队正等着配合您演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