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韩凛的手艺是真的好,林宗介看完这波厨房里的操作,也是对自己下半辈子的吃喝玩乐放了一个特别大的心,辣乎乎的东西他家小媳妇儿是一筷子不碰,林宗介混着汤也呼噜噜的吃了三大碗白米饭,撑的躺在沙发上起不来。

韩老爹接了个电话跑出去和同事们打牌,剩韩凛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洗碗池前收拾碗筷。

“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啊。”

“喊什么呢?”

“我肚子好像被火烧着了。”

韩凛拿凉水冲了满是泡沫的手,倒了一杯温水出来递给林宗介,“你是被撑的吧,吃那么多也不怕消化不良。”

伸手拽着韩凛在沙发上坐下,林宗介抵着一颗牛脑袋往人家怀里直蹭,“你做的东西太好吃了嘛,我一不注意就给吃撑了,我现在好难受,我感觉我一动就要吐了。”

韩凛伸手拍了拍林宗介的背脊,“白痴。”

“你别洗碗了,你就抱我会儿,等下我能起来了我帮你洗,你瞧你手冻的,都给冻红了。”说完就抓着韩凛那两只红通通的爪子,林宗介抱在怀中直往自己衣裳里塞,“你怎么回事儿,刚刚洗菜的时候我就想说了,热水也不开,大冬天的想冻死谁呀。”

“洗碗池那里没接热水器,只有冷水,冬天要用热水的话得开火烧。”

“那你不知道烧点儿热水洗啊?”

“这不是麻烦吗?烧水我还得等一阵儿。”

于是为了自己怕麻烦的媳妇儿,林宗介硬是咬着牙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拿冷水洗了回碗。

晚上真不知道是吃撑了还是吃辣了,从来号称自己是钢铁胃的林宗介躺在床上蜷成一只虾米形状,咬牙忍疼忍的额头上都全是细汗,头晕的要命,胃里一片火烧火燎。

中途起来吐了好几回,尽量把动静放到最轻可最后还是惊动了韩凛。

林宗介趴在马桶上吐的直泛酸水,回头一望瞧见韩凛靠在洗手间门边的时候,脚底一滑又摔了回去。

“你怎么了?”韩凛皱着眉头来伸手拉人。

“没,没事。”

“是不是吃太辣了?胃疼?去医院吗?”

“嗨,没事儿,我就是吃太多了清清胃,呕!!!!!!!”

都没说太多好听的话来哄,韩凛只是稍微沉了些脸,林宗介便乖乖跟着他去了医院。

“急性胃炎,输个液回家躺几天就好了,记得别吃辛辣生冷的东西,年轻人也要好好保养身体。”

俩人去的是大医院,床位紧张,韩凛只能陪着林宗介坐在病房外的过道处打吊针,林宗介夜里爬起来吐了好几回,这会儿也没了什么气力,倒在韩凛的肩头直哼哼,嘴唇边都泛起了白皮。

韩凛问,“还疼吗?”

“不疼。”

“不疼你眉头皱那么深做什么?”

林宗介这才睁开眼来,他满脸无辜的看着韩凛,“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疼。”

“下次不能再这么吃辣了。”

“我这回应该是吃多了,以前和何临川他们比赛吃变态辣的鸡翅,我都没胃疼过,今天主要是撑的,其次是辣的,再其次是因为我夜里烧的厉害就爬起来喝了一杯凉水。”

“我看你就是欠儿的。”

“谁让你做饭做那么好吃,我这一吃就停不下来。”

“那以后你做饭好了。”

“别别别。”林宗介赶紧去抓韩凛的手指头,“你做你做,你做饭,我洗碗。”

输完液,拿了药,等再站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时辰又是熟悉的凌晨两点半,夜里寒风一过,吹的林宗介一个哆嗦抱着韩凛的手臂搂的更紧了些。

韩凛低头按着手机叫车,这个点儿确实是不太方便,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有人来接单。

林宗介眼珠子一转,哼哼唧唧的倒在韩凛肩上说,“媳妇儿,要不咱就近找个酒店住一晚吧,我这会儿胃里可难受了,一会儿吐人家车上了怎么办?”

“住酒店吗?”韩凛头也不抬的轻声问。

“嗯嗯,咱住酒店去,等我睡一晚明早就没事儿了,到时候再回家,打车也方便不是。”

“住酒店是没关系啊,不过就你现在这身体状况,怕也做不了什么事儿吧。”

林宗介一愣,随即感觉自己男性的自尊心被人狠狠的践踏了一通,他忙忙仰头道,“瞎说什么呢?这一点点胃疼算个什么事儿?老子今天就是断条腿,单手也能办了你。”

“您还是留着您那单手自个儿解决生理需求吧。”韩凛抬手拍拍林宗介的肩,手一伸,顺势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韩老爹打完牌回家发现俩孩子不在,正想出门去找人的时候又听见韩凛和林宗介说着话从楼梯口上来了。

他喝了些酒,眼底也有几分发红,韩凛回家只是多看了韩老爹一样,便招呼着人先回屋睡觉去。

将林宗介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怕顶灯太亮晃着那大爷的眼睛还特地址开了一盏护眼台灯,韩凛端了一小盆热水过来,不停的换着热毛巾给林宗介擦汗。

“喝热水吗?”韩凛问,“还疼的很?”

“就是难受,总想吐,头晕。”林宗介说着话便朝韩凛伸出手去,“媳妇儿,你进来让我抱会儿我就能舒服点儿了。”

“别闹。”韩凛按着林宗介的手指头再给塞回被窝里,“难受就告诉我,你先睡吧,我守着。”

“你守什么呀,你来睡呗,我又不是半夜睁眼来不及说话就得咽气,快进来让老公抱抱。”说完也不怕冷,好不容易捂暖了的被窝被掀开了大半,林宗介亮着两双狗狗眼一直拍着自己怀里的位置。

韩凛起身倒了水,又拿保温杯倒了一满杯子热水进屋。

“晚上想喝水记得叫我。”

“快来。”

林宗介张开双臂,韩凛脱了外套这才弯腰钻进被窝里,他身上总是冰冰凉,不论冬夏皆是如此,像个没有温度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