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两个人立刻坐了下來,就开设钱庄的事情进行了仔细商议,因为钱庄这东西,在现在可以说是新鲜事物,如果直接交给沮授他们去办,估计他们也操作不好,因此,许多细节都必须先行考虑周全,两个人一直谈论到太阳东山,这才全部敲定了下來,
最后,刘欣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张一万两的手绘银票,郁闷地说道:“我看还是不要把我的头像印上去的好,万一有人拿它当手纸用,那我岂不是惨了,”
马芸一把抢过那张银票,笑得花枝乱颤:“谁舍得拿一万两去擦屁股,那不成了金屁股了,行了,这张不发行,独此一份,我私人收藏,”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刘欣从桌子上收起密密麻麻,写满钱庄章程的那几张纸,说道:“是男人就要信守承诺,天晚了,不再谈公事,我们全家人一起好好热闹热闹,我亲自下厨去,弄一桌丰盛的晚餐出來,”
马芸笑道:“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动手,知道你昨天沒有吃好,朱倩一下午都在忙活,现在一定已经全弄好了,你就等着吃现成的吧,”
州牧府的晚餐是最热闹的,一般这时候家里的人最齐全,虽然沒有什么名贵的食材,但吃得东西都非常新鲜,再加上独特的烹饪方法和营养、色泽等方面的合理搭配,总是令人垂涎欲滴,
貂婵也被这样的美味所吸引,她暗暗打定主意,即使不能完全王允交代的使命,也要设法学会这些饭菜的做法,只是她一直都沒有机会接近厨房,看看这些菜到底是怎样做出來的,倒不是刘欣、马芸有心要对她保密,而是因为她现在是个“危险人物”,厨房这个重地怎么可能让她涉足呢,
今天晚饭后,大家又像往常一样,准备各自回房,刘欣却兴致很高,站起來叫住大家,说道:“时间还早,我提议,搞一个家庭晚会如何,”
第204章假途伐虢
那时候沒有什么娱乐活动,就算有钱人家蓄养了一些歌姬舞女,也是用來取悦男人的,女人是很少能够看到歌舞表演的,而晚会这样一个名词了,卞玉、蔡琰她们更是闻所未闻,不由都一脸茫然,
马芸却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好啊,那你先表演一个节目,”
刘欣虽然学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才艺方面却沒有什么天赋,不过,刘欣知道,这些女人们为了他默默地付出了太多,他也有义务让她们开心开心,于是并不谦让,说道:“好,别的我也不会,我就给大家翻几个筋斗吧,”
这间餐厅高大宽敞,两张大餐桌只占去了三分之一的地方,那边还有许多空地,刘欣甩去长袍,一身短打,便在地上翻腾起來,一会前空翻,一会后空翻,各种动作一气呵成,沒有丝毫停顿,这一连串的跟头虽然眼花缭乱,却也顶多够得上京剧里龙套的水平,只是当时还沒有戏剧表演,在孩子们的看來,已经大开眼界了,一个个兴奋地拍着巴掌,小手弄得通红,
刘欣收住动作,对着卞玉她们说道:“我的表演结束了,该你们了,”
蔡琰笑道:“你刚才翻得可是孙猴子的筋斗云,也沒见你翻出十万八千里去,难道这屋子是如來佛的手掌心,”
刘欣假作生气在用手在她的丰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敢笑话我是猴子,那好,今天晚上叫你尝尝金箍棒的厉害,”
蔡琰屁股吃痛,轻轻娇呼了一声,嗔怪道:“孩子们面前,也不检点一些,今天晚上,你的金箍棒可打不到我,要打,也是该打玉姐姐了,”
她说完,便扭头去看卞玉,这才发现卞玉已经走到中间一展歌喉了,也连忙吩咐丫鬟去把她的琴和笛取來,
蔡珏在州牧府生活了多年,知道刘欣夫妇之间经常有这些温馨的小动作,早已经见怪不怪,而貂婵就不同了,她虽然來州牧府时间不长,但是对自己的美貌有着十二分的信心,可惜,刘欣总是不拿正眼瞧她,让她甚至怀疑,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会不会有龙阳之癖,
突然看到刘欣和蔡琰之间的亲昵举动,貂婵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酸意,脸颊也微微有些发热,这时候,卞玉的歌声突然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貂婵心头一惊,她一直自负歌舞双绝,听到卞玉的歌声,她才知道什么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卞玉唱得是从马芸那里学來的流行歌曲,旋律十分古怪,却又非常悦耳动听,貂婵也有些着迷了,
卞玉一典歌罢,悠扬的乐声紧接着在大厅里响起,蔡琰与蔡珏來了一首琴笛合奏,蔡珏呆在蔡琰院内这些年,倒是跟着蔡琰学了不少东西,琴棋书画都有涉及,这支柯亭笛在她的唇边吹來,也是有模有样,
刘欣看了一眼正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的灵儿姐妹,惋惜地说道:“你们两个沒几天就要生产了,要不倒是可以为我们大家表演表演你们的绝技,”
灵儿姐妹还不及答话,便见一个身影一晃,朝着刘欣盈盈一拜,娇滴滴地说道:“如果老爷不嫌弃,奴家愿为老爷舞上一曲,”
说话的是貂婵,她始终在等着能有机会在刘欣面前露上一手,听到刘欣对灵儿姐妹说的话,顿时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前,來个毛遂自荐,
刘欣其实对四大美女之一的貂婵早已闻名,知道她的舞技实为一绝,也很想一饱眼福,但是,刘欣对她时刻保持着戒心,一见是她,突然仰天打了呵欠,说道:“怎么突然有些困了,多谢姑娘的美意,今天的晚会就到这里吧,等下次有机会再一睹姑娘的风采,”
马芸也反应过來,适时地走上前说道:“早听说貂婵妹妹歌舞双绝,姐姐也很想看你表演,只是时候确实不早了,孩子们都该去休息了,你看,连姐姐都沒來得及露上一手,”
听了她的话,貂婵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脸上委屈的神情却掩饰不住,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已经满是着晶莹的泪水,刘欣狠了狠心,装着什么也沒看见,转身出了厅门,
第二天清晨,刘欣还是老早便醒了过來,他穿好衣服,在仍然熟睡中的卞玉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走出了房门,
吃早饭的时候,刘欣意外地发现蔡珏也坐在餐桌旁边,不由奇怪地问道:“蔡姑娘,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蔡珏脸儿一红,说道:“让大人见笑了,民女这些日子來,每天都会早起,要帮着二夫人料理店铺的事情,”
看见刘欣脸上似乎有些不相信,蔡珏低下头,嚅嚅地说道:“大人可别小瞧了民女,我们蔡家产业甚多,民女从小耳闻目睹,店铺方面的事情可不比二夫人她们懂得少,”
蔡琰也在一旁为她说话道:“是啊,如果不是她帮着,咱们那几间店铺的生意也不会如此好,”
刘欣这才知道,原來她是要去店铺,刘欣巴不得她天天出去,最好能回她自己家不再來了,那才叫人开心,于是连连点头道:“行行行,有事做总比沒事做好,出去走走也是对的,不能总闷在家里,”
雒城守将严颜接到了荆州借道的文书,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安排快马送往成都,刘焉看完文书上的要求,叹了口气,愁眉不展,自从上次张松、朱褒他们暗算刘欣失败,刘焉便吓得大病一场,后來,刘欣果然兴兵报仇,连夺二郡,还斩了朱褒,活捉了张任、雷铜、吴兰三人,刘焉自此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刘欣不肯停息,一路打到成都來,幸好后來传來消息,刘欣攻下巴郡后便沒有继续行动,但刘焉的身体从这时开始就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一旁的张松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主公,刘欣想要借道讨伐董卓,举得是道义的大旗,如果不答应,恐怕会失去民心,为今之计,应当虚与委蛇,假意答应,放他进來,却在险要之处设下伏兵,可将荆州军一网而擒,”
刘璋冷哼一声说道:“父亲休听张大人之言,这一定是刘欣的假途伐虢之计,如果放荆州军进了雒城,他们必定直取成都,”
刘焉恍然大悟,怒叱张松道:“我念你素有才名,待你有如心腹,一意提携与你,你却不思报效,上次擅作主张,以致与刘欣结下仇怨,现在又出此下策,意欲何为,还不速速退下,再敢乱言,定斩不赦,”
张松无奈地退了出去,仰天长叹一声道:“西川危矣,”
接到刘焉拒绝借道的回书,沮授满腹忧愁地说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接下來是不是该对西川用兵了,”
郭嘉笑道:“公与先生不必焦虑,用兵是肯定的,不过,现在沒到时候,我们可以马上发个檄文,声讨刘焉为虎作伥,然后再慢慢布置,真正要攻打西川得等到秋冬季节,”
沮授不解道:“秋冬季节,天气严寒,粮草运输困难,更加不利于行军打仗,而且兵贵神速,既然发出檄文,就该立即动手,不可令刘焉有所准备,”
郭嘉解释道:“雒城建于两山之间,名为城,实为关,他若死守不出,急切之下难以攻下,我与主公商量过了,大军可以从祥柯绕道建宁,由南向北直逼成都,但是那里山林密布,夏季天气炎热,多有瘴气蛇虫,易于流行疫病,所以要等到秋冬季节方可用兵,”
刘欣摆摆手说道:“不过,我也不会让雒城闲着,得给他们找点事做做,命令第五军团进逼雒城关下,日夜叫骂搦战,只是不许强攻,”
借道的文书送出去以后,刘欣就沒有闲着,他立即对军队进行了重组,将新召募的十万新兵分配到了各大军团,这些新兵经过六个月的强化训练,面貌焕然一新,再与那些经受过战场洗礼的老兵们混合编组,对他们战斗技能和战术素养的提高都十分有利,要不了多久,他们也将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张辽、高顺、魏延都被派到各个军团任职,魏延现在就跟随黄忠率领第五军团如期开拔,经巴郡直扑雒城,
其实,黄忠的任务就是骚扰雒城守军,也可以说是一支疑兵,他将全军分成三队,一队在巴郡休整,另外两队日夜轮流到雒城下叫骂搦战,刘欣甚至还派去了两架投石机,冷不丁地扔几个石头上去,雒城守军从此就沒有睡过安稳觉,
与此同时,刘欣将徐晃的第一军团和张飞的第二军团都秘密调到了牂柯境内,在当地组织训练,学习蛮族的简单语言,适应当地的气候环境,为秋冬季的战争做准备,
洛阳的消息传了回來,这此关东诸侯果然四分五裂,他们分道扬镳的速度比刘欣预想的要快很多,连蜜月期都沒度过,一些人回了驻地,而兖州牧刘岱更是直接杀死了东郡太守乔瑁,兼并了他的人马,袁绍也离开洛阳去了河内,刘欣知道,不久以后,袁绍就会占了冀州,并且与公孙瓒大战一场,只是沒有了赵云的帮助,公孙瓒肯定会败得更快更惨,
让刘欣想不明白的是,历史上洛阳成了一片焦土,诸侯们自然不愿意呆在那里,可现在洛阳大半完好,还有三十万百姓,这些诸侯为什么要放弃洛阳,各奔东西呢,
就在刘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幻影秘谍送來一封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