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熊槐对孙静道:“孙将军,密切监视秦军大营。”
“唯。”孙静行了一礼,而后退了出去。
就在熊槐等候韩国使者到来的时候,上官大夫快步走进来,急道:“大王,微臣留在韩国的随从刚刚传回急报,韩王不久前病死,韩国太子仓已经即位。”
“什么?”熊槐眼中露出震惊之色。
韩国大军在外,韩王去世太子新立,韩国的局势可谓危险万分。
要不是现在各国全都在交战中,以韩国的这种情况,铁定要吃一个大亏。
陈轸喜道:“大王,韩王新丧,这对我楚国的计划是一个好消息,韩国已入瓮中。”
熊槐深以为然,如果刚刚听说韩国使者的消息,还只有七分把握,那么现在,熊槐已经肯定,韩国是来投诚的。
陈轸建议道:“大王,韩国新君即位,他对我楚国的仇恨,远远不如先韩王,韩国更加容易争取了。”
“偷袭我楚国一事,不可不严惩,我们可以重罚韩国财物,但是不向韩国割地,使韩国不至于弱小。另通过赵魏逼迫韩国,令韩国出兵伐秦。”
“天下最令人痛恨的,莫过于来自盟友的背叛。韩国反戈一击,秦国无论是为了再次拉拢韩国,还是为了教训韩国,都会出兵伐韩。到时我楚国出兵救韩,韩国将不得不依靠我楚国。”
熊槐点点头。
不久,侍从禀报道:“大王,韩国使者张翠来访。”
熊槐嘴角一笑,道:“传韩使进来。”
“唯。”
张翠进入帐中,气度从容,不急不缓行礼道:“外臣张翠拜见楚王。”
熊槐眼中冒着寒光,目光紧盯张翠,怒道:“寡人不久前派重臣前往韩国,愿意用五座城池换取韩国退兵,但是却遭到韩王的拒绝,现在韩王派你来,是打算向我楚国宣布国战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请你就免开尊口,寡人在陈地的五十万大军已经准备好了。”
张翠闻言答道:“回大王话,这件事情并不是这样,我韩国之前不答应贵国用城池换取两国讲和,是因为楚国大而韩国小,天下只听说过小国侍奉大国,却从来没有大国无故向小国送礼的道理,这就是楚国无礼于韩。”
“楚国送给敝国五座城池,我韩国上下全都惊慌失措,知道肯定是韩国惹怒了大王,我国群臣都在想着如何平息大王的怒火,又怎么敢接受大王的馈赠呢?”
上官大夫冷笑道:“原来如此,只是本次我楚国五十万大军前去韩国送礼,不知贵国愿意接受与否?”
张翠答道:“鄙王听说贵国送礼,一时忙于准备迎接贵国大军,竟忽略了自身,以至不擦之下,辛劳长辞。敝国百姓听说大王为国而死,心怜寡君,已经自发聚集百万百姓,随时准备迎接贵国大军到来,进行劳军。”
张翠不卑不亢,言语中柔中带刚。
熊槐见占不到便宜,故作大惊道:“难道韩王病死了?”
张翠一脸哀伤道:“回大王,敝国不幸,已立新君。”
熊槐叹气道:“回想昔日五国伐秦,寡人欲韩王约为兄弟,一同讨伐暴秦,不想今日韩王竟早早辞世,寡人哀之。”
张翠拜谢道:“臣代表韩国谢大王。”
熊槐接着道:“常言道:不能因为别国国君新丧,而妄加刀兵,不能因为别国发生饥荒,而车马劳顿,寡人愿听之。”
一听楚王因为韩王之死,愿意放弃攻打韩国,张翠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