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夜色中,十几个黑衣人安静的等待着。
“我赌一百块,太子殿下今晚会留在这里,不回东宫了。”
一人突然打破了沉默说道。
他家太子殿下对如熙小姐的在乎程度可不是一星半点。
送如熙小姐上楼的时候,太子殿下还说很快就下来的。
本来以为那个很快就是几分钟的事,可现在都一个小时了,太子殿下还没有露面。
这么不放心如熙小姐,干脆留在这里就好了。
“切,”他有个同伴不屑道,这不明摆着的事实吗,不用说他也知道了最后是什么结果。
“我赌两百块。”
“我赌一千块。”另一人默默得道。“赌太子殿下不会回去了。”
率先提议的那个人忙道:“不带这么着啊,你们不能只赌一种可能啊,要有对赌的啊。”
不对赌,这赌局怎么玩的起来。
“傻子才会对赌呢。”这么明显的结果,他们干嘛要白白送钱啊,又不是钱多烧的。
就在这时,谢清淮打电话通知到楼底下的这些护卫。
挂断电话后,大家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说什么来着,就说太子殿下不回去了吧,兄弟们,我们也进去休息吧。”
“糟糕,我没带这儿的钥匙。”有人忽道,“兄弟,今晚上能不能收留我一下。”
“我也没带钥匙。谁能收留我一下啊。”
领头的程昱皱了下眉,“谁让你不带钥匙的?”
那人很是委屈,道:“太子殿下都从京华毕业好多年了,谁能想到他还会回到这里住啊。”
谢清淮在京华读书的时候,并没有住在学生宿舍里,而是自己在学校附近买下了房子。
那会的时候,他只有上课的时候才出现在教室里,等下了课就立马走人。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还是要保持一点神秘的感觉。
要是和他人住一个宿舍的话,指不定会被舍友拍下什么照片呢。
为了保护一国储君的安危,他的那些护卫也都搬来了这里,就在谢清淮的上下楼住了起来。
这么一住,就是四年。
谢清淮毕业之后,便一直住在东宫,这处他求学时居住的地方,有谁能想到他还会再回来住啊。
这么多年下来,大家自然不会将这里的钥匙随身带着了。
程昱问,“还有多少人没带钥匙。”
简单做了一个统计,程昱又问了下大家具体把钥匙放在哪里,然后派了一个人专门回东宫去取。
此处不是东宫,皇宫守卫森严,等闲人进不去,他们晚上的时候,还可安然就寝。
太子殿下的安危务必要小心。
最起码,要保证他的上两层下两层以及对面的房子里住的都是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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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如熙幽幽转醒,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自己手下,是那男人的胸肌,摸着还挺有料的。
卧槽,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和一个男人在床上?
如熙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可是努力回想,却只记得自己在天下居的同学聚餐,自己喝了几杯酒,接下来,什么事儿都不清楚了。
孟子骏江行舟和范文正呢,就算自己喝醉了,他们三个怎么也不看好她呢,竟然让她发生这种糊涂事?
“醒了,还不赶紧起来?”
头顶处的男声慵懒而又熟悉,将如熙雷了个外焦里嫩。
“太子哥哥?”如熙忙坐起身子来,一脸惊恐道,“你怎么会在这,我们,昨晚发生什么了?”
谢清淮的嘴角抽了抽,“谢大河,你还好意思问。”
他想坐起身子来,结果自己的胳膊被压了一夜,都麻的不行。一时之间,还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只能咬着牙,等着缓过劲儿来。
“昨晚你喝醉了,我将你送到这儿来,结果你还拉住我,死活不让我走。”等缓过劲儿来了,谢清淮坐起身子来,使上劲点了一下如熙的额头。
“你是猪脑子吗?知不知道你这张脸,能引得多少男人想犯罪啊。”昨晚她倒好,自己毫无顾忌得睡了过去,倒是让他十分煎熬。
谢清淮一直在心里默念这人是小堂妹,才能平息掉那并不该起的杂念。
要是如熙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话……
谢清淮甩了甩自己的头,告诉自己不要乱想。这是小堂妹,不是能够亵渎的女子。
如熙完全被谢清淮的话给震惊到了,她拉着谢清淮不让他走?而且还这么压着人家睡了一晚上?
这不科学啊,如熙完全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她的酒品一向很好,而且在外面,不会容许自己喝醉的。
可是看现在这种情况,她又确实做了。
难不成,是自己传来这个时空之后,酒量下降了,所以才出现了断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