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 / 2)

药研藤四郎看着生病了的沈笙一脸理直气壮坐到桌案面前,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大将,您还病着。”

沈笙听着他的‘哦’了一声,带着文件回到床上。

药研:“……”

“大将。”

“嗯?”

“我去叫光忠先生来了。”

沈笙连忙将文件在床头放好,乖乖的躺了回去;药研将毛巾重新清理了一遍,贴上沈笙的额头。

两人靠得有些近,药研藤四郎将毛巾在她额头上放好,正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就看到了沈笙胸口上的那道伤痕。

他突然想起之前关于那道伤痕的对话只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了;因为刚刚碰了湿毛巾,指尖还有种湿濡感,药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镜:“大将。”

缩在被窝里的沈笙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大将胸口的伤,怎么回事?”

沈笙听着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抬起脑袋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将脑袋枕回枕头上去:“之前说过了啊,我母亲弄的。”

药研藤四郎的表情明显就不相信,沈笙叹了口气:“我说真话的时候,你又不信。”

“我信。”药研藤四郎点了点头,嘱咐道:“大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沈笙回答,退出了房间。

樟子门被推动发出的窸窣声,最后发出木头与木头碰撞的笨重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沈笙只觉得脑袋有些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沈笙看着了鹤丸国永。

白衣的付丧神带着墨镜蹲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她。

沈笙抄起旁边的枕头就往鹤丸国永脑袋上砸过;‘噗’的一声,枕头砸在了鹤丸国永的脸上,他脸上的墨镜因为枕头的缘故歪了歪,紧接着和枕头一起滑了下来。

鹤丸国永感受着砸到脸上的力度,半晌:“小姑娘你真的发烧了?”

沈笙坐在床上懵了一会,看着从鹤丸国永脸上滑下来的枕头和墨镜,伸出手用指尖将枕头摸了回来,道歉:“不好意思。”

鹤丸国永摆摆手:“没事。”

他坐在沈笙的床边,抬起手碰着沈笙的额头,过了会收回手,又将体温计递给她:“应该是退了,测一下看看。”

沈笙接过他手中的体温计放在腋下夹好,点了点头。

墙壁上的挂钟跟着时间走着,发出机械转动的声音;沈笙像是想起什么,将体温计拿了出来,果不其然得看到上面停在三十七摄氏度的水银柱。

“鹤丸先生。”

“嗯?”

“体温计不是这么用的。”

她说完将手中的温度计甩了甩,看着水银柱掉到最低,才重新放回去夹好。

鹤丸国永挠了挠脑袋:“这样啊。”

沈笙没再说话,靠着床头盯着墙上的挂壁钟。

“小姑娘。”

“嗯?”

“今晚再找你喝酒怎么样?”

沈笙听着这话回过神,盯着鹤丸国永:“鹤丸先生,我今天会发烧,可能就是因为昨天和你在屋顶上谈人生。”

鹤丸国永听着这话坐在地上,低着脑袋思考了一下:“那小姑娘你今晚穿得厚一点吧。”

这人还没死心。

还打算让她别搞事。

沈笙取出夹着的体温计,看了看上面的水银柱,确定自己的烧退了,将体温计放回铁盒里。

“鹤丸先生可以帮忙把体温计还给药研么?”

鹤丸国永接过她手中的体温计,走到樟子门边上又折了回来:“乱和你说了什么?”

屋外的雨又不知为何下了起来,沈笙看着砸在窗户上的雨滴,她收回了视线,目光看着鹤丸国永;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了缘故,鹤丸国永只觉得她现在整个人有些怪怪的,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姑娘。”

“鹤丸先生。”

“嗯?”

“付丧神对审神者到底是什么感情?我是指,用自身灵力将你们召唤出来的母亲,并不是我这种接手的。”

鹤丸国永听着这个问题,以为她是想要知道自己母亲的过往,托着下巴想了想,说:“怎么说呢,我看着你母亲长大的,大概就是女儿的心态?你父亲看她就是恋人,至于其他人,主公、审神者、姐姐或者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