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光忠点了点头,又听到身边的审神者继续开口:“那我需要去送一下他们,应该还没走吧?”
“没呢。”
听着烛台切光忠的回答,她点了点头,重新走到自己的书桌面前,拉开自己的桌案抽屉,看着那一罐糖,扭开糖罐每个味道都挑了一粒放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走吧。”
“送完之后,我要去看一下新人,应该用式召唤出来了吧。”
“嗯,是个有些活泼的新人呢,他来吃早餐了哦。”
沈笙知道对方还在计较着她没来吃他特意准备的早餐这件事,选择转移话题:“那我等会带他去参观一下本丸好了。”
“啊,对了今日的远征任务还没安排,光忠同志想去远征看看么?毕竟每天的三餐都交给你和歌仙同志的话,出阵和远征会被耽误到吧。”
“嗯,确实呢,本丸的三餐负责不可能总是我和歌仙呢。主公有什么人选么?”
沈笙抱着文件夹,跟在他身边下楼:“我的话不清楚这方面的情况,毕竟刀帐上面也没有写过。光忠同志有什么推荐的人选么?”
烛台切光忠想了想:“嗯……鹤先生和大俱利都是很好的人选呢,小贞也是呢。长谷部君也是个很好的人选,不如先让他们轮流,带着其他人学习一下?”
沈笙托着下巴思考着这个可能性,点了点头:“嗯,可以。”
两人一边讨论这个问题,一边走下楼梯,两人都要去庭院中一同顺路。
“主公等会送完一大队还要去做些什么么?”
“要去石切丸先生那里道一下谢,毕竟今早不是他的话我可能还要在树上再挂一会。”
“哎,我还打算找主公讨论下中饭的鱼要怎么处理呢。”
沈笙正打算说些什么,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烛台切光忠,连忙朝声音的来源——庭院,走去。
她一走进,就看到自家的刀有些坐在回廊上,有些站在一边,无一例外的面色担忧。
站在压切长谷部对面的刀,喝了口手中的甘酒。
沈笙看着他手中的酒皱了皱眉,侧过头询问:“那位是不动行光?”
“是的。”
听着烛台切光忠的回复,沈笙正打算走过去打声招呼,就看到新来的不动行光举着手中的甘酒,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
“你不是被信长送给下臣都算不上的压切长谷部吗?!”
他的声音有些聒噪,带着醉酒之人的激动。不动行光面前的压切长谷部面无表情的低垂的头,沈笙看到他握着自己本体的手握紧,白色手套与外套衣袖中间没法盖住的肌肤上露出青筋。
沈笙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喝醉一般的不动行光,没有行动。一旁的烛台切光忠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点情绪。
“信长可是喜爱到喝醉后就一边敲膝盖一边咏歌赞赏的程度,还把我送给了他最喜欢的下臣——森兰丸!”他丝毫不顾眼前压切长谷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大概是谈起旧主过于兴奋,不动行光挥了挥手中的甘酒对着一旁牵着小夜左文字的宗三左文字开口:“啊!你是宗三!”
他凑近两步。
“果然很美呢!”
药研看着一次性踩到了两把刀雷点的不动行光,正打算上去阻止对方继续失言。
“药研。”清冷的女声带着高跟鞋敲击在石阶上声响,让他停下了动作。
药研藤四郎担忧的看了一眼压切长谷部和不动行光,抿了抿唇退了下去。
压切长谷部惊讶的看着她:“主!”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就被不动行光打断了话。
“你就是审神者嘛?”
他似乎没想到审神者会是女性,也没想到对方的身高会让他仰头。他惊讶之下,打了个酒嗝,酒精麻痹了脑干,他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一步,眼看就要跌倒,却被眼前的审神者一把钳住了下巴。
下巴被对方钳住,夹着两颊的手指带着不属于刀剑付丧神的温度,热的不动行光的酒醒了一大半,视线上移这才发现审神者拿着自己的手枪,顶着自己的眉心。
枪口狂暴的灵力正在酝酿,不动行光睁大眼睛,呜咽了两下,就看到眼前的审神者表情冷漠的扣下了安全栓。
“大将?!”一旁的药研藤四郎连忙开口,试图止住沈笙的暴行。
“闭嘴。”
药研藤四郎没再开口。
沈笙看了一眼重新站好的药研藤四郎,视线重新落在了眼前的不动行光身上:“酒醒了没?”
不动行光困难的点了下头,被迫直视对方的眼睛,对方眼中平静的毫无波澜。
“醒了的话那应该就能听进去我的话了。”
“你沉迷于过去的荣光,沉溺于旧主的喜爱,这些我都不管。”
“但是你酒后对同僚出言不逊,这个我不得不管了。”
“知道酒后失言造成的后果么?”
“会被有心人利用。”
她没再说话,手中的枪没有再抵着对方的眉心。钳着不动行光下巴的手收回,没了支撑的不动行光一下子倒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她。
清冷气场的审神者,从述职装外套中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枪口。
“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