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也看得出江锦郁心情很好,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既然她自己都觉得没事,许攸也不多说什么了,他点点头:“你自己觉得好就好。以后要是有困难,我这里还是有你的位置的。”
江锦郁有些受宠若惊,许攸给出这样的话对于作为女明星的她来说,是十分看得起她了,不过她已经没有留在娱乐圈的心思了,倒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许导,真的很谢谢您,拍戏的日子里,您也对我十分照顾。”江锦郁语气真诚地道谢,“不过我已经不打算留在娱乐圈了。”
“真的吗?你很有天赋,就这么离开实在有些可惜。”许攸非常惊诧,结合之前的事,心里也有些不好的猜测,“是不是那位苏先生……?”
“不是。”江锦郁笑着摇头,“您想多了,这是完全我自己的意思,和之前的事无关。”
听江锦郁这么说,许攸道:“如果是你自己的意愿,我就不劝你什么了。”江锦郁确实有些天赋,但娱乐圈里演技比她得天独厚的多的是,也不少她一个,自己不愿意的他肯定不会强求。
江锦郁问道:“对了,《正邪》是春节档上映吧?”
“是啊,怎么了?”许攸不知道江锦郁为什么忽然问起了这个。
江锦郁想了想道:“那我确实有件事想要您帮个忙。”
……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来越冷了。江锦郁的母亲给江锦郁和苏越两人织的毛衣也寄到了这边。
江锦郁坐在床边把苏越的那件抖开看了看,对着他比划了一下,道:“来,试试。”
室内开着空调,非常暖和,苏越就穿着一件圆领的套头针织衫,要试肯定得把这件脱下来。苏越很乖,虽然有些脸红,但还是伸手就把衣服脱了下来。
江锦郁目光落到苏越紧致的六块腹肌上,盯着看了一会儿,把苏越看得都脸上发烫了,才把毛衣递给他。
毛衣是高领的,浅灰色,看起来非常暖和,苏越把毛衣一套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温暖的邻家大男孩。
不知道是空调让房间里太干燥,还是毛衣太暖和,在姐姐的目光下,苏越整个人都有些燥热。
江锦郁伸出手,微凉的指尖从毛衣下摆探入,轻轻抚摸着,轻声问:“喜欢吗?”
苏越也不知道姐姐是在问他喜欢毛衣,还是喜欢……她现在的动作,他脑子里有些空白,最后说出了一句:“都……喜欢。”
“真乖。”江锦郁笑了一声,然后又问,“想吗?”
想吗?听出姐姐话里的意思,苏越的目光颤了颤,而腰上的皮肤,也因为姐姐的抚摸轻轻颤栗。这些天,姐姐简直撩拨得他欲生欲死,可是姐姐一直都不给他碰。“想”是当然的,但也许姐姐这又是在逗他,或者说,“惩罚”他。
江锦郁的指间从腰际划过,慢慢移到他的小腹,又问了一句:“阿越想吗?”
苏越又是一颤,嘴里终于诚实地给出了答案:“想……”
“那把毛衣脱下来吧。”江锦郁眨眼,“都说男人送女人衣服都是为了把它脱下来,现在我也想看阿越脱下来。”
她凑过去勾住苏越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薄唇,道:“现在惩罚结束了。”
……
晚秋就这么在被窝里赖着,暖和又温馨,更何况苏越臂弯里还有一个他的爱人。
“姐姐。”苏越紧紧抱着怀里温软的身体。
“嗯?”江锦郁有些累,声音也是嗡嗡的。
“想这样抱着姐姐,一辈子不起床。”苏越的声音里满是眷恋。
江锦郁困得不行,她迷迷糊糊地说:“当然可以。”
……
另一边,苏绍衡又陷入了困局,他接到产品退回的通知时,整个人都懵了:“我们的产品,怎么会不合格?!”代工厂好不容易把这批产品在期限内完成,交给对方,对方竟然以质量不达标为由退回了?这是故意的吧?
负责人冷眼看着苏绍衡恼怒的模样,冷静地递上文件:“对方列出了不合格的款项,您看看。”这可是苏绍衡自己选的,其实当时苏氏给出的条件不错,价格虽然压得低,但要求不高,他们手里这批货只要把半成品给对方就可以了。不像这家,给的价高,同时要求也高。
苏绍衡一把推开负责人的手,文件洒了一地,他怒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看合同吗?这会儿怎么又出了这么大问题?”
负责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文件,也不捡,道:“合同当时您也有看,您是点过头的。您做这个出身,我以为您懂。”
苏绍衡被这么一说,也不能说自己根本不懂来自己打自己的脸,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只好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负责人慢慢道:“我们重新生产也是能生产出符合要求对方的产品的,对方开出这么高的价格其实也差不多。只是……对方要得急,合同约定的期限就在最近,重新生产是来不及的,所以对方也要求我们付违约金……”他把不乐观的情况陈述了一遍,却只字没提怎么办。
苏绍衡拍了拍桌子,道:“我是叫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负责人笑了笑,“我要辞职了,苏老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你你!”苏绍衡一听这话,指着负责人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你就是和苏越合起伙来害我的吧?!我要告你诈骗!”
“苏老先生怎么这么说?”负责人道,“这一切都是苏老先生自己做的决定,又听不进劝,我可没有做错什么。就算我只是个打工的,被苏老先生天天这样指着鼻子骂,也该辞职了吧?”
“苏老先生,告辞。”负责人拧开门,又转过身来笑道,“违约金稍后我会打给您的,毕竟现在您的财务状况可不太乐观。”
“滚!你给我滚。”苏绍衡暴怒,他抄起一个桌上的笔筒就往对方砸去,负责人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笔筒砸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办公室里静下来,苏绍衡狂躁地抓了抓头发。
现在还能怎么办?他本想靠自己立稳脚跟,现在却越陷越深,银行里欠着一大笔贷款,那边又有违约金可能要付。
还能怎么办?就只能先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苏绍衡这么想着,又微微振作起来,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道:“准备诉讼吧,我要把一切都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