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他倦怠的脸，“你要是站不稳了摔下去，觉得我能拉的住？”

莫凌靳淡淡地回道，“如果我要摔下去你拉不住了就松手，我又不会怪你。不过我不会让佣人扶我上去，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季流苏深吸了一口气，就知道他还是这么麻烦。

从一楼到二楼，季流苏也不知道到底是她扶着他，还是他搂着她。

将他送到卧室了，他浑身无力的倒在床上时，倒是看得出他有点疲倦。

房间还跟以前一样，就是显得冷清了不少。

看得出他这几年都还是住在这里。

“流苏，帮我把衣服脱了。”莫凌靳看到她转过身，以为她打算走，声音沙哑的开口。

季流苏转过身，他这么穿着衬衫西裤的样子躺在床上确实少见。

除了床事，他平时休息是一定会洗澡换了衣服才会躺上去，像是强迫症一样。

她微微颔首，低头看着仰躺的男人，“然后呢？你没力气所以再帮你洗个澡，你不想让别人帮你？”

莫凌靳轻眯眼眸，“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热。休息一会我会自己去洗澡的，现在有点累。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躺一会就会好点。”

季流苏紧抿着唇，半天才说，“衣服脱了你要裸躺着？”

以他以前的习惯，现在就算脱了衣服，也不会进被子。

莫凌靳直接闭上眼睛，“上衣就行了，没说脱裤子。扣子太多了，我脑子晕。”

“……”

“你又不会在这里多呆，我裸躺不裸躺，碍你眼么？就算你人还在这里……”他没睁眼，却勾起一点弧度，“你看到又怎么样？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要是不想对我怎么样，你有什么好怕的？”

季流苏的脸色绷紧了一点。

他脸皮还是这么厚。

走上前，她坐在床边将他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最后再将衬衫脱了下来。

他说热，但其实根本连汗都没出。

身上的酒味也不是那么重，有点拿不准他到底是有几分醉，是不是到了躺下只能让人伺候的地步。

“我下去看看醒酒汤好了没有。”

衣服脱了她也没多碰他一下，转身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