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同我开这种玩笑。”
他狠狠地咬咬牙,从唇缝里挤出话来,心下有些说不出的慌乱,只是伸手去捉她的手腕,打算替她细细号脉,确认是真有其事,还是虚惊一场,可她却将手拼命地缩着,连头也不愿意抬起来,话也不再应答了。
四周一下静了下来,扰嚷的万籁之声也似是消失到了极远之处,静得让人只觉更加森冷,更加寂然。那种静,仿佛亘古之前的混沌,余下的只有天地一体的难以分辨的朦胧。她在他的怀里,虽然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却感觉到她在轻轻地颤抖。
他不再试图去号她的脉息,只是将她搂紧,嘴唇轻轻碰触着她的颈项,温柔浑厚的嗓音轻而缓,令人动容地低低喟叹:“真的被咬了?”
不知为什么,他这样的温柔却反倒是令她有些莫名地心酸了起来。“我骗你的。”她缓缓抬起头,脑子乱得像是一团麻,可是却违心地挤出微笑,面色如常地说着谎话。
真的只是近情情怯么
在他的心里,小梨会不会是一辈子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相信,若她道出实情,他为了救她,也是定会出手的,可是,却为什么,她不希望他只是为了救她而同她一辈子绑在一起?
他曾说,他怕他的女人熬不过最终的寂寞和痛苦,会恨他,怨他,而她,何尝不一样害怕
她记得他当初的夙愿——岁至花甲,远走高飞。她承认,自己一直想要束缚他,牢牢抓住他,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却突然犹豫了?
毕竟,那么难才能让他真正地站在她的面前,那么难才让他愿意靠近她,一辈子紧紧扼住,会不会让他觉得窒息?当某一日,他回想起欲展翅高飞却不得之时,他会不会也憎恨埋怨她的自私自利?
会不会曾经的情真意切,到了那一刻都因着怨憎而成为泡影?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可沈知寒去一直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可那犀利的眸光却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畏惧,仿佛在那样的目光下,她已是被刺得缩小了一半,呼吸也是小心翼翼,就连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在这样的沉寂中,他突然指着殿梁的对面,望向一直乖乖不敢出声的蕉蕉:“到那边去。”蕉蕉轻轻地吱吱叫了两声,仿若是抗议,可他却毫不动容。最终,石将离目瞪口呆地看着蕉蕉沿着殿梁垂头丧气地去到了另一边的隔板上,而沈知寒垂下眼,已是出人意料地伸出手,面无表情地便就去解她裙子上的系带。
石将离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待得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裙子已是被他给解开了,露出光溜溜的腿,被把住双腿搂坐在他的怀里!
“我是骗你的!”那一瞬,也不知是什么别扭的情绪在作祟,她欲拒还迎地低低惊叫一声,可唇随即就被他炽热而清新的气息席卷覆盖!
“嗯。”含着她的唇,他含糊不清地低低回应,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虽是猝不及防地夺去她呼吸的节奏,可他却并不见急切,薄唇如一团汹涌炽烈的火,缓缓地吞噬着她,慢慢地融化着她,身躯紧紧贴住她,令她的心跳与意识于不知不觉间完全失控。
心底的那一团炽烈的火是一颗随时可能萌芽的种子,一经点燃,便就会迅速成长为参天大树,就再也无法停止,如同脱缰的野马,如同离弦的箭矢,如同被暖阳融化的冰雪,再没有丝毫的退路。
也不知是他亲吻的技巧越来越好,还是自己越来越沉溺在他的亲吻抚触之下,石将离只觉自己被他吻得像盛放的芍药,脸颊和唇都带着一种无法消退的热度,原本就热烫的身体变得更烫了。身体当中仿佛是有什么在随着他的抚触灼烧,连全身的血液也一并近乎沸腾!这种感觉来得又猛又烈,她从未经历过,并不知该如何应付陌生的汹涌情潮,只觉自己宛如一堆春雪,快在他火热的亲吻与抚触中被融化成最汹涌的潮汐,一浪一浪拍打在心湖的边缘,卷起层层浪花。
就在她濒临窒息的前一瞬,他总算是松开了她的唇,收紧双臂将她狠狠搂在怀中,温热的手掌从衣摆处紧贴着脊背抚触而上,迫使她弓起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那力道很大,仿似是恨不得几次将她整个人都揉入他的身躯,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离。
“却没有想到,要在这种地方……”他半是戏谑半是自嘲地轻轻笑了笑,只是引了话尾,可手却竟然隔着外衫,摸索着便就已经将她兜衣的带子给解了!
前胸一凉,石将离已是衣不蔽体,那一瞬,她敏锐的神经突地一下蹦紧了,忍不住轻轻喘息,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也是同她一样的热。这样的暖热的身体固然很能慰藉她的念想,可是——
“我们一定要在这里么……”有点无力地将头耷在他的颈间,她问得有些不确定。这毕竟是她初次承欢,虽然不见得一定得要在寝房床榻之上,可是,也不至于是在这种地方罢……
这寺庙……
这殿梁……
这高高在上,俯瞰而下……
“此处守卫森严,外头又有许多探寻你我行踪之人,我没有完全的把握在不足一个时辰之内带你到绝对安全之处……”沈知寒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本就醇厚的嗓音更低、更沉,一寸一寸震撼着她的身子,薄唇若舞蝶一般停留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似乎已经领会了她喘息的原因:“怎么,小梨怕了?”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近地听到了他的笑声,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和有一下没一下的浅吻让她的心越发痒痒的。“没,没……”她口是心非地否认着,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掌心那么热,男性的薄唇轻轻吮咬著她的锁骨,带来微微的疼痛和难以言喻的刺激
当他的手指缓缓地在那谁也不曾碰触过的地方轻揉慢捻时,她几乎想张口嘶声求饶。莫名的渴求让她颤抖,她的身体随著他的手指恣意翻腾著,热切地回应他所有的碰触。而这样的折磨在她血液里汹涌著,激烈地流窜,成为一种可怕的浪潮,席卷了她所有的思绪。对于他的渴望,变成一种酸软的疼痛,她几乎无法再忍耐承受。
到底是在殿梁的隔板上,若是动作过大,只怕那薄薄的隔板难以承受也不敢过于放肆,只恐暴露了行踪。褪了衣褂,解了腰带,沈知寒坐在那梁上,确定那粗壮的殿梁能受得住他们的可能带来的狂人,这才把住她的腿,让她慢慢贴着他的身体缓缓坐下。石将离推开那抱在自己怀里的薄被,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语带哀求:“至少现在不要送我回去,好么?”
“闭上眼,抱紧我……”他在她耳边徐声轻言,声音低哑,却灼烫如火,每个字都仿佛要毫无保留地烧进她的骨血中,任那早已坚硬火热的利刃一分一分进占。
当那最湿热柔软之处被他缓缓地撑开,她开始感觉到了必然的疼痛,即便咬紧牙死死撑住,却无法控制身体本能对疼痛的抵御。“沈知寒,疼……”她低而细碎地啜泣,只觉那疼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也一并蛮横地撕裂,圈住他脖子的手不由收紧,被他把住的双腿也本能地僵直,甚至连身体也拒绝再往下沉。“信任与否,与胆量和性命无关。”
“慢些……莫要急……”虽然第一次难免会有身体和理智无法控制的亢奋,明明知觉的每一寸都是燥热而急切的疼痛,可沈知寒却还能拿捏住力道与分寸。他细碎的吻徐徐落在她的耳畔颈间,有着灼热温度的掌心慢慢滑过她微凉的肌肤,指间有着薄而微糙茧,每次抚过她身上敏感的地方时,总会引起她一下紧缩一阵颤栗,带着温柔的安抚,不断分散她的注意力:“其实,我亦觉得有点痛……”
“真的么?你也痛么?”石将离酡红的脸颊被隐在昏暗之中,眼角湿湿的,似乎浸出了泪,那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而那坚硬的利刃也似乎是带着极大的耐心,不在乎那丝毫距离的细微入侵。
是呵,他也痛,他心痛,因为她!
终是被那利刃突破了那层处子的薄膜,石将离搂紧沈知寒的脖子,深深呼吸想要抑制那可怕的疼痛,却察觉他在她的身体里轻轻动了动。
“真的好疼……”她靠在他的肩上,手指深深地陷入了他的皮肤中,却被他骤然摄住唇,近乎凶恶地吞噬,再也无法顺利地痛呼出半个字。紧接着,那利刃开始难耐地在她身体之中由慢渐快地出入,混合着血的腥味,如同一种欲仙欲死的凌迟,一刀又一刀,将她的身体并着魂魄,切割成了无数的碎片!
那一瞬,石将离似乎才感觉到那身体当中潜藏着一个怎样饥渴的灵魂,那种扼住了便就再也不放手的狂热,像是一朵花,温柔地用花瓣裹住了一只小飞虫,尔后,便就蛮横将那飞虫从此困死,溺毙,连皮带肉,就连骸骨也吞噬得干干净净。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那朵花,可如今却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那只无力逃脱的小飞虫。
这样可怕的力量,就是传说中的生死相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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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一:彪悍的小梨陛下
小梨狐疑:沈知寒,你和这个摆夷人究竟发生过什么?
小沈面瘫:= =我不认识他
南尚暴跳如雷:你当初在孟定羞辱我,如今还敢装作不认识我…………
小梨好奇:呃……他是怎么羞辱你的……难不成,他爆了你的菊花?
小沈无语:= =
南尚不解:爆菊花?什么意思?